偏厅之中卫瑾如来回踱步,旁侧的姜伯更是眉头紧促,王府上下一片慌慌之势。
待到谢簌黎撩帘入厅两人如抓到主心骨一般忙迎了上来,姜伯腿脚颤颤,还是谢簌黎拉着才未跪下去,他急切道:“宫中突然来人带走了殿下,府中无主事之人,还请小姐快拿个主意吧。”
“姜梁,先扶你爹坐下,”谢簌黎压制下心里的慌乱,“小如。”
被点到名的卫瑾如忙补充说:“带走王爷的是禁军,齐统领亲自带人来的,不许我们多问直接将王爷带走的,只说是奉陛下口谕。”
谢簌黎说:“没有明旨,没禁府门?”
“都没有,只是将人带走了。”
听到这谢簌黎略一思量,敛起柔和的眉眼换上了严肃,她吩咐道:“即刻交代府中人各司其职务必打起精神来,到殿下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透露府中的办法消息,违令者我亲自取他的命。”
谢簌黎到府中已有月余,府中已习惯听从她的吩咐,姜梁连忙令命执行。
卫瑾如连忙问:“那我们呢?是去救殿下吗?”
“稍安勿躁,咱们先等一等。”谢簌黎整理着思绪,齐阆是禁军统领护卫攻防,与宸王府井水不犯河水,而此时皇帝口谕叫他带连翎入宫而不是直接来宣,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科举舞弊之案再次有了“线索”,而指向的却是对连翎不利的方向,又或者说背后之人已经做出了污蔑连翎的有力证据。
他们此刻已经失去了先机,现在更不能自乱阵脚,左右都是一场博弈,现在已到了各自出牌的时候,谢簌黎说:“小如你往陈府走一趟,若形势不利请陈师兄往宫中走一趟。”
陈右安官拜吏部侍郎,按理说这件事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只是现下谢簌黎并没有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的人,她继续交代:“此外找两个信得过的人分别打探一下绍王府和恒王府的消息,若他俩人有进宫你再设法往东宫递个消息。”
“三哥与太子殿下交情并不深,咱们请太子帮忙未必能成。”卫瑾如迟疑道。
“太子不是帮我们,”谢簌黎负手而立看着渐落的夕阳,“若连翎被贬得意的只会是恒王、绍王,到时候太子可是真的孤立无援了。”
当初皇帝召回连翎的意图很明显,就是为了让他替太子制衡朝纲,好为储君奠定一个清明盛世。
“立春,”谢簌黎轻声唤道,等候已久的人闻声而出,她继续道,“去山月居把我的剑拿来。”
她出门去见秦玖娘时并未佩剑,其实到了京中之后她除了会在府中与连翎他们过招,并不会带剑外出,京城之中最忌江湖高手招摇,她不想凭添麻烦。
此时动剑是以为不时之需,若皇帝寡义要重现当年之事,那也休要怪她弑主杀君。
最先赶会府中的徐映被迎入偏厅中之时,谢簌黎正坐在一旁仔细擦拭着应辞剑的剑身,寒光映照在她的眼中,更给卸去宽袍素色的外袍后露出的蓝裙添了几分令人难以接近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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