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仙城时两人惯于登楼望月,分别一年谢簌黎再也没有闲暇望月的心情,连翎亦然。
花灯交到连翎手上,谢簌黎轻车熟路的环在了他的腰间,纵身轻盈一跃就到了房顶之上,登高望远景色尽收眼底。
两人并肩坐下谢簌黎靠着他说:“你瘦了。”
忙于政务之时常三餐不定,旧疾沉珂交织之下自然会瘦削下去,他的腰肢下几乎没有多余的肉,透过衣衫就能摸到骨头,谢簌黎一环就能感觉出来。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连翎吟完诗,将花灯放置在了一旁,专心看起了谢簌黎,“谢宫主害我得了相思病,如何偿还呢?”
“我人都是师兄的了,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咯。”
在谢簌黎的眸中,连翎看见天边散落开来的烟火,人群喧嚣,鼓瑟鸣锣之下,络绎不绝的欢呼声下,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
王府晨兴,守夜的仆从被替换下,房下烧起了热水预备着主人间晨起洗漱。
昨日君王同游佳会,今日无需早朝,府衙间除了必要值守的人其余官员一应休沐。
没有明令下人不会轻入莞园,无人侵扰的院子自然是惬意安眠的好去处。书房闭了窗户,放下层层叠叠的落帘纵然外面天光大亮也侵扰其中人的安眠。
连翎头痛难憩时常辗转至天明才能安眠,还是府中人提醒姜伯可以在房中如此安置好能让主人休息。
晨兴连翎还在梦中之时,只觉初春的料峭透过层层帘子侵入屋中,不禁裹紧了被衾。下一刻帘子被人拢起,明晃晃的光在他眼前亮了一下,下一刻谢簌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起来练剑!”
谢姑娘虽是女流可说话也是中气十足,这一声委实将连翎喊了个激灵。
睁开迷离的双眼后,入眸的谢簌黎还是昨日一身裙装,只是未着繁琐的外袍,可她里间的衣衫也是大袖,应辞剑持在手中正映出寒光。她甚至戴好了钗环,侧目一观与闺中女儿无异,可与她的气场一衬,全然不像是闺中女儿偷拿了父兄的剑出来比划。
王府之中连翎是最大的主子,谁人敢轻易置喙他的决定。
连翎慢吞吞的坐了起来,散落的长发披在身后有的落在身前,遮住了因领口敞开露出的胸膛。
他说:“这一大早练什么剑。”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天都亮了自然要练剑。”谢簌黎瞅了一眼连翎露出的领口,后者显然还沉浸在适才的美梦中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领口敞开。
可他到底是曾在疆场上厮杀过的人,警醒是每一个久经疆场之人都会保持的习惯,他很快意识到了谢簌黎在看什么,连忙捂住了领口。
谢簌黎低头浅笑挑逗道:“你害羞什么,怕我看见什么?”
“起起起,我马上起,你先出去。”连翎揪着被角遮挡着,独见谢簌黎潇洒离开的背影。
莞园的院子足够大,谢簌黎肆意挥洒倾泻出三尺剑光,一剑直只苍穹带动起身姿翻越,裙摆也绽放开来宽大的广袖丝毫不影响她出剑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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