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之事暂且压下不谈,当夜酒醉归府后的连翎意识昏沉,他只知自己已回到王府,只是头疼带来的折磨让他不由蜷缩,可无力的身体却又无可奈何。
恍惚他似乎听见了个极为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有人将他拦入怀中喂下了汤药,又替他捻好的被角。
沉溺月华的梦中,满院梅花覆雪,在跳动的波光下,一苇轻舟泛水而来,雎鸠声阵阵,越临近那窈窕人儿的身影便愈加清晰了起来。
提着花灯的谢簌黎正向他走来。
再等连翎睁开眼时已是晨光穿窗入室,随着清醒缓过劲来的身体全然没有以往醉酒的乏力,反倒似像陷入好梦般畅快醒来。他转脸就见卫瑾如靠在床沿边还未醒来,可再往更外处看去,鹅黄色的裙衫闯入了他的视野中,谢簌黎就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猛然坐起之时谢簌黎也醒了过来,她守了连翎一夜临近天明才在撑在桌前打了个瞌睡,两人目光交织,一相触却无端热了眼眶。
连翎掀开被子光着脚就下床,他几乎踉跄着走向谢簌黎,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都只是镜花水月,怀中人的确是魂牵梦萦的她,此刻也的确切切实实的站在他面前。
累了半宿的卫瑾如并未被这动静吵醒,谢簌黎在这他无需保持往常的清醒,因为他知道什么人值得信任。
就算屋里生了地龙可冬日光脚踩在地上也是凉的,谢簌黎狡黠的笑了笑随后腰肢轻转将连翎按在了椅中,已然反客为主。只是两人也并未再有逾矩的动作,松开连翎后谢簌黎走到床前帮他将脚踏下的鞋拿了过来。
经这一番动静卫瑾如也被吵醒,他揉着眼睛出门吩咐琐事,在谢簌黎严重他已然游刃有余,将三关时的那份稚嫩逐渐退却。
早膳就摆在自己屋中未去正厅,等到连翎梳洗完毕后府中下人已将饭菜摆上了桌,迟来片刻的谢簌黎瞅了一眼桌上的琳琅不宜查觉得皱了皱眉。
细观之下她裙衫并不是纯正的鹅黄色,略微偏差的色泽更显得她舒怡清丽,此时卸去妆容钗环散下的乌发仅用发带束在背后,又多了几分随性慵懒。
谢簌黎对这件衣衫足够用心,齐腰裙上又暗纹粼动,而外罩的下裙则以白为底色上面绣了连枝大红色的月季却又不突兀,反倒与她格外相衬,外罩的大袖衫上绣了同样的花纹,袖上还坠了珍珠。这样一身在夜色下想必格外动人,映照在元宵灯会之下必然也是皎若天上仙的可人儿。
只是昨夜连翎酒醉并未游成灯会,此时面对谢簌黎不免有点心虚。他顺手接过了侍女递过来的汤盏,面对侍女的布菜也心不在焉,并未如旁日一样制止。
就在侍女要为谢簌黎布菜之时,她扣住了碗盏悠然开口道:“谢某出身乡野,就劳动王府贵人了。”
侍女闻声垂眸,忙向连翎告罪:“殿下恕罪,都是奴婢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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