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面色阴沉了下去,哭丧着脸跪在了谢簌黎的褶裙下:“宫主您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干,我给你赚银子……”
“不必了,”谢簌黎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叩拜,扬声对其余人说道,“以后福康堂归我疏北堂管,霖鹤殿的来查账一律不认,有异心趁早离开,我眼里容不下沙子。”
最后谢簌黎重新从其余三家药铺中寻了个得力的人当掌柜,又把跟微谷有着裙带关系的人通通清了出去,余下者有加以安抚,又亲自在堂中坐诊三天以安人心。
一番恩威并施算是顺当的解决了福康堂的事。
医圣听罢,一边滤着茶叶末连连发笑:“我原想你肯定会碰个钉子,回来给我抱怨,没想到你还能处理得了。”
“福康堂的硬头不过是背后有霖鹤殿和微谷,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拿下张掌柜其余的也就散了。”谢簌黎说,“看过连翎在军中查账,师父您看我这学得还算不错吧。”
医圣笑着点了点头:“是不错,你把落落长风教给了连翎,他教了你御下纵横之术,左右你俩到底是一家谁也不亏。”
听了师徒俩的相护打趣,段苍舟也加入其中:“不过话说回来,京城多险滩困阻,想要立住跟脚怕是少不了殚精竭虑,你也放心他自己在那?”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不然还想让本宫主养他不成。”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可连翎为她做的小扇几乎片刻不离身在就连扇坠都是连翎为她亲手系上的。
不过此时医圣看了那坠子却心事重重,当初谢簌黎救连翎之时用了医圣给他的白玉扇坠,虽然因祸得福令她莫名突破七层,可当时远在京城的医圣感到天地间气脉波动时又何尝心神不安。
他即希望是谢簌黎却又希望不是,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越是境界处高,越要担负起守卫人间的职责,医圣倒宁愿是自己一力承担。
他说:“剑圣虽然隐匿避世难觅踪迹,可有人突破七层之事他必然有所感知,如今此事再瞒不住,日后江湖走动你要更加小心。”
“师父说的徒儿记下了。”
夜更风止,弦月光泽睥睨犹如仙境挥洒。
用过晚饭后谢簌黎在客栈院中转了一圈,躺在石阶上时总能想起和连翎登楼望月的情景。
颦颦笑意攀上谢宫主的嘴角,人生在世日日反复,忙碌奔波所求的不过是衣食住行,自从认识连翎后她似乎甚少在食住行方面操心,每每出门往往都是连翎他们打点好一切,自己只需等着饭菜上桌,夜宿安眠即可。
她胃口虚弱的事连翎自知道后就一直记得,无论是战场征伐还是同行南疆他总是看顾到这一点,哪怕不能事必躬为也会嘱咐好下面人的,试问世间有几个人能做到在这种小事上为心上人考量呢?
临别之时她说再见之日可期,可如今已然过去半年了,这似乎还是两人相识后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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