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搬到主屋去住,依旧还是做弟子时的房间。里屋拉了屏风当做寝室,另一侧当做书房,外间用来待客,小小的一间屋子打扫起来也方便。
医圣与段苍舟现下也住在这方小院中,这几日正研究着帮她疏通左臂的经脉。
自她受伤后左臂便甚少用剑,医圣就让她先抄字恢复腕力,从诗经抄的到唐宋诗词,虽然字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个锻炼腕力的好办法。
今日谢簌黎兴致颇佳,晌午用饭时秦玖娘的手书传到了她的手中,信中言说宸王府一切安好。
好几天食不下咽的谢姑娘终于不再挑挑拣拣,让宫中的厨娘松了口气。
青石镇着实没有什么好风景,医圣和谢簌黎一样是个闲不住的人,伤养了大半月好的差不多之后,索性把宫中一干事务留给了白谨歌和于师姑,自己收拾了个简单的行囊,同医圣、段苍舟一道出了门。
谢簌黎几个月没出虞州城,只听下面弟子呈上来的禀报自然不晓得其余县郡的近况,也趁这个机会四处走走。
没有其余人随行,诸事皆要亲力亲为,谢簌黎坐在车辕上陪段苍舟赶着车向南而去。
三人不着急赶路,若是到了一处风景甚好,或有佳肴美酒就驻足半日,足过了五日才赶在天黑前到了最近的青州城。
夜宿郊外免不了,谢簌黎倒不觉得睡的难受,比三关行军打仗时睡在冰天雪地里要舒服得多。医圣反而是看不下去,一路上把连翎骂了个遍,又絮叨谢簌黎年轻不知道保养,等到年岁长了有她受的。
谢簌黎撩起车帘车架回头冲医圣做了个鬼脸:“师父也是风餐露宿,现在不还是身体康健,我吃的苦还不如您多呢。且您昨日喝酒还说要及时行乐,我现在就开始养生,到老了嘴里还能尝出酒味嘛。”
说完三人一起放声而笑。
谢簌黎曲起右膝后手搭在上面,任由过路的风扫在她的脸上,这日阳光和煦,照在身上是柔和且温暖的。
等到了青州城中客栈,谢簌黎要了两间上房,嘱咐了伙计不要随便来打扰,才上了楼。她上楼时走在医圣身后,轻扶着他的胳膊,医圣身体强健远不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但谢簌黎习惯走在师长的身后,这一步看似有可无,但确是不可迈过的一步。
于她而言,纵使自己再多么出类拔萃,青出于蓝,但师长永远都是她的师长。
房间打扫的干净,伙计早就送进来了茶水,医圣坐在那歇着坐了一天马车的腿脚,谢簌黎给师父斟了茶水,又勘察了房间周围,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坐了下来。
才一坐下段苍舟就打趣道:“和谢宫主出门就是轻松,这些事都不用我来打理了。”
她出身不寒宫修门,没有平民的身份自然也没有官凭路引,住客栈甚至也要找那种不看官凭只认钱的,或者江湖上往来朋友的家业。这也就意味着这其间必然会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不得不惊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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