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突破的谢簌黎没受内伤,反而因祸得福武功更上一层,这让连翎的心稍稍放宽了些,唯有担忧的就是谢簌黎背后的伤。男儿有泪不轻弹,继那日上药连翎哭过后,再听白谨歌讲述经过后,夜中与徐映在廊下观月他不禁又哭了一场,他的绾绾为他吃了太多的苦。
谢簌黎白日小憩时白谨歌恰来看她,见连翎守在屋外便闲谈两句,两人年纪相仿,只是周身带着气韵却截然不同。
只是一眼白谨歌就知谢簌黎为何选了连翎。
负手立在廊下的连翎像棵挺拔的劲松,舒展间皆是风发自在的年少意气。
“白公子。”是连翎先发现了他,尊爵显贵的皇亲国戚居然也不托,大颔首见了个平辈之间的礼。
白谨歌回之,两人在院中站定后他说:“公子可好些了?”
“承蒙照抚已然无碍了。”
连翎的目光始终未离开谢簌黎掩蔽的房门,就像平日他看谢簌黎一样,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这或许就是世人口中所说的用情至深。”白谨歌心想着,难免落寞失神,他与谢簌黎自幼相识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年幼时甚至有不少师伯打趣过二人。两人出身同门无父无母,情窦初开的年纪,谢簌黎大抵是每个不寒宫弟子心中的佳人,只是她是师父的掌上明珠,无人敢直言论之罢了。
可偏偏事不从心,她并未在羽翼的庇佑下长大,反而成了维护师门的羽翼,面对已成宫主的小师姐,白谨歌只能将爱慕藏在了心中。他努力修习不分日夜,只为能帮谢簌黎分担,他只身撑起承雯殿就是为了成为她背后最强的助益。
江湖中偶有传闻,说谢簌黎风华绝代,可谓绝世佳人,不少名门世家递来消息相求娶谢簌黎,也有不少贪念她年轻美貌的,欲谋求她为房中妾。
可谢簌黎不可能安坐于堂,成一个贤妻良媳,叫她侍奉公婆、相夫教子,那怕是太阳要从西边升了。
他本想于今年新岁时与谢簌黎把酒言欢,或许可以趁机说出爱慕之意,续成一段道侣情缘,日后同修同行,也能一续圣人贤明。
灯火长明却未等来归客,疏北堂的院到底还是空了一整年。
白谨歌除夕夜时在院前站了许久,疏北堂留有禁制,谢簌黎不在宫中时唯有他能进入,只是屋中人不在,白谨歌也未入门。
直至新年更迭,不远处的青石镇传来鞭炮的噼啪,他才抬眼去看夜幕,不见曦月,不见星辰。
时至三春暖阳正好,而归来的星辰已有了依偎的云霭。
“连公子应该知道我不寒宫自处江湖之远,不论当世是否太平,师姐都可以随性而行,一剑霜寒十四州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白谨歌对连翎的了解只停留在街巷中民众口中的传闻,是个收复失地痛击敌人的年轻将领。
可他若只是个年轻的武将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是天子胞弟,是高高在上的宸王,阶级是一道打不破的枷锁,只要连姓君王在位修真者就会一直被视做底层的贱民。
甘拜下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