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谢簌黎身在麟州时,一来是想下南境游历各州,二来是为了查看铺子的情况,只是陈缘之的信来的突然,她只是匆忙见了这座酒庄的首领一面便离开。
连翎曾听谢簌黎讲述过师门中事,师门旧故似乎与她多有不契,眼下麟州这方不知导向谁人,召伯令在他身上犹为不妥,故而在入门前连翎不动声色的把它取了下了来,塞进了袖中。
领着两人进屋的人名叫彭阔,是不寒宫在麟州铺子的总管者,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身不起眼的布衣。
“段大侠可曾联系过你们。”进屋后谢簌黎也不落座,负手而立问道。
彭阔应答如流:“自宫主来信时小人们已经联系过段大侠,约莫着以段大侠的脚程明日就可到此。”
听罢此言谢簌黎眉心微蹙,她说:“这位公子是我的贵客,我不在的这几日麟州城所有人听他调遣。”
这话一出连翎就知她意欲何为,他并未声张只等彭阔掩门而出后,才拉住了谢簌黎的衣袖,急切道:“你现在武脉被封,本就承受着断骨挫筋之痛,怎能再冒风险。”
他言语急切却又克制自己把声音压到了最低,他知道失去武功对江湖中人意味着什么,无异如断羽之鸟落入云泥任由他人践踏,谢簌黎做出一副冷若冰霜旁人难近的样子,就是为了掩饰这一点。一个武功尽失的修门家主,和一群虎视眈眈的门下徒,不趁机杀人夺位着实不像他们的作风。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你将可调动亲卫的手令给我,不出五日我必然回来,”她见连翎转身之时眼中闪烁,心头也很不是滋味,可直系家国之事在前,哪有功夫顾得自身之危,儿女情长亦要后搁。
她从背后抱住了连翎,说:“我会回来的,为了大越百姓,为了三关安宁,你会让我去的对吗?”
半个时辰后,两州之间乡间窄道旁飞腾而过一匹骏马,策马者是一身江湖人打扮,如云的乌发被梳成马尾,上戴着个与她周身气度并不相符的发簪。
这人就是从麟州城一路策马疾驰的谢簌黎,她并未降低宿舍,反而催促马儿驰至最快,握住缰绳的手中早已生出密汗,却不敢擦生怕落马受伤。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骑马上路,往日有连翎在身旁照影,哪怕她不慎歪斜,连翎总会眼疾手快的替她勒住缰绳。
人在安逸的环境中常会产生依赖性,谢簌黎不是圣人自然也不例外,自从结识三关一行人后她只身一人的时间越来越少,以至于到现在有些手足无措。
临行前连翎许言道,他日事了,要与她同去岳阳楼最好的雅间吃酒相庆。
幸好她对路线的估量没有失误,这点默契她和段苍舟还是有的,两人在日落西山前碰面。
对谢簌黎自己骑马段苍舟也颇为惊讶,毕竟谢宫主自持轻功卓越从来不肯独驾马儿,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点。
很快段苍舟就知道自己错了,谢宫主会得只是驱马向前,在这窄路上怎么也催促不了马儿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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