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样那人仍不忘使命,继续不依不饶,谢簌黎不想杀人只能把薄刃换到左手,赤手空拳的与之搏斗起来,她腿脚功夫不算上乘但那人已然受伤也并非高手,几个回合后输赢已然明了。只是那人却不知是昏了头还是如何,竟一下撞在了谢簌黎左手中的薄刃上,瞬时血流如注,甚至迸溅在了谢簌黎的身上。
血腥味弥漫开来,虽然只是伤在左肩未中要害,但那人也如断弦的风筝一般直坠下去。
谢簌黎俯身探了探那人的脉搏,点了穴道暂时替那人止了血,但她做的也仅到于此,之后这人生死与她全无关联。
虽说是三两下料理了刺客,后面却还有一顿麻烦事等着她去处理,比如那位惊魂未定的涂家少主。
周围的銮仪卫都在清理后事,连翎也正与秦玖娘攀谈着什么,她想了想还是先回到涂文衍那边,且旁侧还有绿茵姑娘吓得不轻。
可等谢簌黎提刃回到那时意外却已然发生,涂文衍的偏向一侧,而左心口处早已血流如注,等谢簌黎的手探向他鼻下的那时,不出她所料早已没了气息。
就在这时,绿茵后腿两步跌坐在旁,她掩面惊呼引来了阁中人注目,而在旁侧物什的遮掩下,俯身的谢簌黎恰如把薄刃刺向涂文衍后又拔出。
谢簌黎的手悬在半空中,一股凉意从心腹蔓延至指尖,脚步声混杂着唏嘘声传来,如潮水奔涌而来又徐徐褪去。她却无有所动,似乎被什么恶咒禁锢在了原地,满眼间只有刺目的鲜血色。
有人杀了涂文衍,而她现在恰是那个手握薄刃的凶神。
薄刃磕在地发出的声响把谢簌黎的思绪拽了回来,她这才发觉背后的衣衫被薄汗浸透。
旁人所见谢簌黎衣衫染血,原本攥在她手中的利刃上也带着血污,散着冰霜之气,甚至连她都犹如一只从地狱而出的恶鬼。
诸人面面相觑并无所言,只待陆成岚闻声而来后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
这时绿茵早已哭花了妆容,膝行几步到了陆成岚身前,拽着他的衣摆指着谢簌黎语无伦次的叫着:“是她杀了人!是她杀了人!她杀人了…她杀人了!”
这的确如同一个凶杀现场一般,谢簌黎自知百口莫辩,只是任由旁侧的人指点并未言语。
陆成岚让人扶绿茵下去,看着不为自己辩驳的谢簌黎,沉声道:“得罪了。”
随后一挥手示意麟州府衙官兵上前:“拿下她!”
“陆大人不问我是否杀人吗?”谢簌黎退后一步,官兵的刀已递到她身前。
这个距离对习武之人来说早就需拔剑以待,对谢簌黎而言陆成岚是朋友,而她的剑从来不指向自己人。
陆成岚冷笑一声,声音带着明显的讽刺:“本以为谢姑娘光明磊落,没想到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公报私仇就是你们江湖人的作风吗?”
听了这话谢簌黎心已凉了半截,她知是因自己先前在雅间中的所为让陆成岚有了这番话,她本以为几日相处下来陆成岚也会信任他。
可她到底是错了,阶级的差异永远是一道难以越过的鸿沟。她闭了眼,不愿再去看陆成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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