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簌黎摇了摇头,说:“每次动过剑我都会睡不着,常事了。”
“那你以前呢?以前碰到害怕的事呢?”连翎见谢簌黎似乎还没从噩梦中缓过来,趁着她挽发的时间,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钗环首饰多有不便,她也似男子般把头发高束成了马尾,答道:“师父和兄长在的时候我没什么可害怕的,他们走了以后……”
她说着突然神伤起来,故人的离去始终是谢簌黎心头的一根刺,她不知道是谁害死了兄长,也不知是谁杀了她的师父,她只能跌跌撞撞的接受了这一切,被人推向了博弈的中央。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他们走了以后我才真正拿起了剑,我以为我会麻木,但两年了,每次杀完人后我还是会睡不着。”
“两年,也就是说她接管门派的时候只有十五岁。”连翎想到着心头一阵酸楚,他也几乎用了两年的时间才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恐惧与心魔会把人折磨的不成样子,那种痛苦没经历过的人几乎难以想象。
谢簌黎的眼眶里不知何时含了泪,她抿着嘴唇不肯让眼泪落下,忽而对上连翎的眼睛又连忙躲避开,仓皇着就要拿剑离开。
“以后我陪你。”连翎从背后抱住了她,把斗篷裹在了她只穿了薄衣的身上。
两人贴在一起,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谢簌黎肩头的颤抖,她哽咽着难以开口,极力压制着自己情绪的外泄。两年的磋磨让她收敛起了年少肆意,没人再能安慰她的情绪,她只能做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开始试着为别人遮风挡雨。
尝尽了凄风苦雨,早就不知三春暖,这时不知是不是连翎的怀抱格外温暖的缘故,她再也刹不住心头的堤闸。
泪水留了下来,她任连翎摆布着转身,连翎的揉着她脑后的头发,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头,许她宣泄着自己的压抑。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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