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翎见谢簌黎无事,深吸了口气试图去平覆心中的慌乱,手腕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他把手缩进了袖中不让人看见止不住的颤抖。
“王爷!”徐映顶着箭矢来到了连翎近前,他带的一队人补上了先前的空缺,总算把投石车推倒了射程线处。
“你怎么来这了!”连翎咬着牙,借着徐映身形遮蔽拆掉了手腕上的夹板。
“你这是怎么回事,伤口又裂开了?”徐映连忙查看他的伤,又接着说,“蔺老将军替了我,瑾如也跟着过去了,我替你守营你快找军医来看看!送王爷回帐!”
“不行!”连翎连忙制止,虽然疼得厉害他还是理清了思绪,对亲卫说道,“让谢姑娘到后方去,万不可再有闪失!”
“王爷!敌人离营门只有不到二百步了!”传讯的小旗这时来报。
连翎听见连忙站起观察,敌人的铁骑推进着。他侧目看向了谢簌黎,只见佳人裙衫染了尘土泥泞,她捡起了落在地上了应辞剑,转身斩断了差点伤到近旁士兵的利箭。
连翎的眼神凝聚起了戾气与锋芒,他用右手抽出了徐映鞘中的刀,原本疼痛的腕肘在举起刀的那一刻不再颤抖,他大声道:“众将士听令!随我出营迎敌!”
双方的战马都彪悍异常,从鼻中呼着热气配合着主人厮杀着,铁戟刀枪碰撞之中,温热的血液飞溅着不时有人从马背上摔下。
谢簌黎提着应辞剑在连翎身侧,他两人都未策马随军厮杀着,连翎这时忽然拽过,接着三支强弩齐齐钉在了她刚才站定的地方。
她手上的白布几乎快要被血浸透,她抬手抹了一把脸,汗水调开了血污,沾在脸上有些狰狞。眼见连翎要用剑去抗戎人的钢刀,连忙抽了应辞先一步撞上了戎人的蛮力。
“你不要胳膊了吗!给我滚到后面去!”谢簌黎厉声斥道,应辞剑刁钻的把骑兵从马上别下,她左手带了真气直拍向那人的胸口。随后轻功起身,在失主的马背上借力而起,应辞剑此时换到了左手上,一连抹了几人的脖颈。
她落在连翎身前,没好气的把宽阔的外袍撤掉,趁着后续的敌人还没补进,谢簌黎把剑柄递到了连翎手边:“咱俩把剑换了。”
外袍撤掉后的谢簌黎只穿了件单衣,露出了半截白皙的胳膊,右臂却不知何时多出了几道划痕。
连翎结果了应辞剑,谢簌黎的剑比军中的佩剑轻了不少,却是锋利异常,他自知腕伤不轻,若强撑着不换剑反而是拖了谢簌黎的后腿。
“你胳膊怎么伤的?”连翎忍不住去看她的伤,皱着眉头发问道。
“刚才拉弓被箭划的,你们拉弓怎么都没事?”换了剑后的谢簌黎剑法也没有慢下去,人杀的多了她也不像原先那般不伤人要害,直接取了贼人咽喉。
连翎突然向前迈了一步,左手劈手夺过了把刀,反手料理掉了一人,扔了刀又和谢簌黎背靠背的站着:“军中射箭要带护腕,你拿的是强弩,多箭齐发更容易伤到自己,你没伤到脸已经是幸运了!”
“弓箭手蒙脸是为了这个?”她活动了下握剑的手指,环顾着四周源源不断补上的敌人,“这帮人怎么就冲着咱俩来,有完没完了。”她出手就是杀招,迸发出的剑气让人还未靠近就被掀翻在地。
连翎来不及惊讶,握了谢簌黎的右手带她转移了方向,我一边解释道:“因为我是主将,我的命可值钱的很,累了吗?”他知道谢簌黎施江湖客,像用应辞这般的轻剑的人必然经受不住持久的战斗,上次卫瑾如伤重多半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西戎人又优势在体格强壮,饶是谢簌黎武功再高,也抗不住一波波的重压,此刻她只觉得右臂麻木,估计明日抬手都要困难。她架着剑被戎人推的向后了几步,千钧一发之际连翎飞起踹在了嵘兵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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