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残阳如血,映照在九龙关的城头上,不知是胜是败的队伍颓然回到了城中,将军身死的消息不久就会传到主帅耳中,遥远的异国王都,英雄名薄上又会添一笔名字。
可是败与谁手呢?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姑娘,拿着一把无名的刀,一个人扭转了局势。
谢簌黎到了营门口,一场战斗后营外正忙着抢救伤员,重新修补防卫,她绕过忙碌的将士们来到营门口。却万没想到迎她的人居然会是主帅吴振,适才她通过铠甲大约辨别出自己救下的人应该是个将军,具体什么职位她就不知晓了,可主帅头盔上的盔缨她却是识得。
吴振俨然也是刚和人拼杀过,盔甲未卸,上面还沾着不少泥土和血污,适才和她说过话的孟鸣风也正站在吴振身后,看着谢簌黎走近两人迎出门来。
她拱手施礼道:“谢簌黎见过大帅、见过将军。”随后从袖中取出了枚火漆印,“此乃陈阁老信物,请大帅查验。”
当朝阁老陈缘之给她去信时,附带了这一枚火漆印,陈缘之是誉满大越的天下座师,文人墨客无不以入他门下为傲,这一枚信物的份量着实不轻。
“不必多礼,姑娘远道而来辛苦了。”吴振接过了信物,磋磨着上面的纹路,虽然面上还是那个镇定自若的西北统帅,此刻心里已经掀起来了万丈波澜。
刚才他听孟鸣风、徐映说,救回连翎的是个姑娘就已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姑娘居然还是陈阁老引荐的破阵人,上月陈阁老的确与他来信,要引荐个江湖客助他破阵。可令他怎么也想不到没想到居然会是个女子,还是个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小姑娘,不过这姑娘手中提刀,一身裙衫被血染了大片,见了他也不惊慌,江湖中人果然与众不同。
“请姑娘到营中休息吧。”他引了谢簌黎进了军营,在将士们错愕之下,带着人往主帅营帐的方向而去。
离主帐不过百十步时,军中大夫匆匆而来,惊慌道:“大帅!连将军伤的太重,我们不敢轻易下手,还是去飞仙城请鲁圣手吧!”
“现在情况如何?”吴振招来亲卫吩咐道,“取我的名牌,快马去城中请大夫来!”
“大帅可否让我试试?”开口的是站在一旁的谢簌黎,“我略通医术,他伤的很重,城中一个来回恐怕要耗费不少时间。”
吴振点了点头,一面吩咐人继续去请大夫,一面让孟鸣风带她去了连翎的帐中。
一进帐子就是血腥味,连翎身上的甲已被脱下,外伤虽被简单的处理过却却仍渗着血,他的呼吸很乱,陷入昏迷又没有意识,徐映喂了几次药都不成。
这场面连久经战场的孟鸣风看了就不由的攥紧了拳头,却不想谢簌黎一个姑娘家,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伸手搭上了连翎的脉搏。
“借银针一用。”谢簌黎说着同时把连翎扶起,抬手封住了他几处大穴,“我先替他止血,用内力帮他护住心脉。”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人心安,徐映按照她的指示扶住了连翎,谢簌黎取出银针在蜡烛上烤了烤,随后缓缓的刺入了穴道。老练的手法根本就不是略通医术,等到吴振进来连翎的呼吸已经平稳,谢簌黎送了一口气把银针一根根拔了下来。
她洗了洗手上沾上的血,对几人说道:“我刚才号脉察觉他气血亏空已久,可是有旧疾?”
孟鸣风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吴振得到他的许可后,遮掩道:“王爷早年受过不少委屈,断断续续病过两三年。”
谢簌黎听了点点头,心知这是有隐情不愿多言,也就不再追问:“他伤了内府多半是有瘀血,汤药估摸这是喂不进去,我试着用内力帮他逼出来,诸位可否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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