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道:“我们公子已经完成书院的功课了,出来游历只是为了将来做好文章。”
齐昱也道:“在下对姑娘经商之道颇感兴趣,若是姑娘的想法能达成,我也很想写这样的文章,让天下姑娘都效仿。这样天下间的爹娘知道女儿的珍贵,便不舍得卖女儿求银子了。”
齐昱这话真正地说到了宋浅清的心坎上。
改变人的思想,根本在乎上层建筑的思想传播。
如果读书人,将来的大人们都觉得女儿不应该拿来卖,女儿可以独立赚钱,那下面的人才可能会有这样的觉悟。
变革,历来就是从上至下的。
宋浅清立刻道:“好,若是齐公子有心,我便将所有我会的,我想的,我做的,都告诉齐公子。我希望有朝一日我靖国儿郎的富贵不靠卖女儿,我希望有朝一日家国战事停止,天下太平不靠公主和亲。”
“我会让公子看到,城墙之内百姓有银有粮则国泰安邦,城墙之外若敌国有粮则我边镜安康。一切战事皆因粮,一切不幸都因穷!”
“我宋浅清有生之年可能不能令各国百姓人人有粮,令天下诸国无饿殍,但我一定做到一年内,景林城外内无饿殍,城墙之外无流民,边境之地无骚扰。”
齐昱看着眼前这个刚及自己胸口的女孩,她的脸还是圆圆的小娃娃,可是那双圆圆的眼睛却坚定地拥有定江山的力量。
齐昱也道:“若姑娘能在一年内实现如方才所言,那我来年就敢在殿前说出姑娘方才与我所言。”
宋浅清伸手:“好!君子一言!”
齐昱伸手与她击掌:“快马一鞭。”
宋浅清看着跟自己拍完掌缩回去的齐昱,一时有些讪讪,她其实是想跟他握手的。
别说是秦伯,就是王小怜,听地宋浅清方才一番话也莫名的热血沸腾起来。
她呆呆地看着宋浅清,喃喃着:“小九,你.....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也懂你说的什么城内什么城外,但是我觉得,你真的,好厉害啊。你怎么,病了一场就变得这么厉害呢。”
宋浅清垂了眸子,笑了笑道:“可能因为爹娘为了治病花光了积蓄,看着娘亲要抱着我投海自杀而无能为力时,我明白了银子的重要吧。因为知道银子的重要,我开始看周围的人,发现他们的苦和痛大抵都是因为缺银子。
你看你爹娘,平时那样恩爱,全村和睦,可是因为外婆家要银子,你娘便苦熬双眼,你爹爱莫能助,你也痛苦。
流民无银无粮,过往有饿死有冻死。也是因为钱,小喜被娘亲卖进花魁街也是因为银子......”
“既然一切都是因为银子,那我为何不去挣银子。挣够了,自然就没有这些痛苦了。”
王小怜讷讷地说:“可是我爹说,有钱人也有钱人的烦恼。”
宋浅清浅浅一笑:“既然生而为人都有烦恼,为何不去做个烦恼的有钱人,起码衣食不愁,起码可以不要卖掉自己妻儿换银子!起码不用妻子熬夜缝补贴家用!”
说实话,宋浅清此时厌恶王秀才。
王秀才自不是坏人,可是王家一半收入来自王婶的缝补刺绣。
多少次她去王家,都看到王婶子在刺绣而王秀才在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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