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阳素来厌倦繁琐,为萧梓菀精心易容之后,便任由那变换的容颜在光影中沉浮,不再多加眷顾。
“他为何会害我的家人,道是你恶事做尽,上天有眼,让你断子绝孙,你知道三年前那个孩子吗?我本来把他生了下来,是个成形的男婴,可他一出生就没了气息,你可知那时我的心痛,你坏事做尽,所有报应都报到了孩子身上。萧梓菀说着掉下眼泪,
提及那个孩子,萧梓菀心底的柔软之处瞬间被狠狠撕扯,犹如窒息般的痛楚令她呼吸几近停滞。
陈清阳的心头掠过那个孩子的身影,往昔的点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恍然意识到,那份血脉相连的亲情曾真实地存在过,只是当年的自己太过懵懂无知。
“那个杂种是你与他的孩子,若非我出征而被陷害,日后的帝王就会是你与他的儿子,我穷尽一生也未能有个好的结果,你可知当初知道你有喜时我的一惊一喜,可上天却给我开了天大的笑话,”
萧梓菀,我扪心自问,未曾对你有所亏欠,哪怕是在这皇家恩宠的巅峰,我也将至高无上的特权尽数赋予了你。然而你,又何以回报?
把我的一腔深情,贱踏在脚下,令我蒙羞。”
“帝王的宠爱,对我而言,不过浮世虚名,权柄之重与我何干?这乾坤间的不公,自是伴随着权杖而来。你既揽九天之云,握四海之波,舍与得之间,便应了然于心。生于紫禁的烟霞之中,我的一举一动,皆烙印着皇家的威仪与束缚。那皇城脚下独步天下的恩宠,我从未有过片刻幻想,只因深知,那份奢侈,不属于金缕织就的华裳,而属于风尘之外的自由之魂,
我所渴望的,无非是一条忠诚的影子,它静默守候,永不背叛,它的忠诚如同黑夜对月光的追随。然而你,却将我们置于狂风巨浪的尖端,未曾顾虑那掷地有声的身份重量。”
陈清阳把案台上的茶杯全部砸掉, 一脸怒气的离开马车。留下萧梓菀一人在马车上。
六日后,到达漠南边城,见到了江阮,原以为会被江阮区别对待,却没想到江阮以礼相待。
”难怪本王那哥哥会对你倾心不已,有这样的一张脸,是本王也会如此,让他带你来这也没什么,
仅仅是为了钳制北方的军队,从而一举占领漠南之地,你身为北地之女,理应清楚真正祸害你君主的是何人,你应该效忠于谁。江阮的话语轻缓而深沉,如同古道边的风,虽无声却撼动人心。
萧梓菀照旧蓝衣,梳着南国的发髻,没有改穿江阮准备的胡服,
"身为南国之母,何曾惧怕尔等胁迫?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本宫誓以生命昭示决心。待我魂归,北方铁骑与南方劲旅必会席卷璃土,成就我未竟之愿。若我命陨,萧氏一族自会召回四海商贾,让璃国繁华如梦幻泡影,尽归尘土。"
璃国昔日以五十万两黄金巧妙布局,一举夺得北璃,如今竟妄图故伎重演?我,身为萧家长女,北国公的妹妹,这显赫的身份便是我坚实的后盾。
江阮将手里的酒杯捏碎:“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这些年你们萧家控制着马,不就是仗着有漠北和北璃的一些城池吗?当真以为本王怕你们吗?若不是你有用,本王早就将你五马分户以解心头之根。”
“江阮别忘了目的,她若是死了,北军与南军定会从四方围堵璃国,先拿下漠南、打开闭口,过几日南帝与北军就该来了。”陈清阳在一旁道。
萧梓菀转向陈清阳讽刺道:“不愧是一种人,难怪会走在一起,生在皇族,为何惧怕死亡,宁可做刀下魂,不做投降者。本宫生是北国的人,死是北国的魂,他日汝等也会为本宫陪葬。”
“萧梓菀我不是他,不会惯着你,你想死,等日后攻下漠南你想如何死我都成全你,现在不是时候,流银带她下去,别脏了陛下的眼。”
流银领命带着萧梓菀离开,萧梓菀听到流银时愣住了,不明所以的抬头盯了着蒙面的人,试图找出当年的模样,
可是流银带着面纱扶着萧梓菀离开。等萧梓菀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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