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凌霄的命也是命 (2-1)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说？”

元凌霄虚弱地咳嗽了几声，看着眼前眉目英挺，清雅绝伦，仿佛一川烟草的男子。

“没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你，结婚这事我没想过和别人。以前不曾言明，是怕你不懂，现在再不说，是怕你永远也不能懂。”

赵葕珩目光幽微，抬眼看仿佛盛满无尽的深情，更何况他这秋水剪瞳凝神看着你恍惚刹那会有深情的错觉。

元凌霄避无可避：“但是我活不了多久了，你跟我要吃亏了，其实我觉得有些话本不必说，说的多了便成为累赘。”

赵葕珩眸中翻转着狠厉和挣扎，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要看出什么似的，甚至近乎抓住雪白床单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所以你要抛下我。”

“对不起，三年之后如果我还在，还你个太平盛世和一个你爱着的我。”

似乎不忍心看他眼底的破碎感，元凌霄将他的手攥紧在手中，低低伏身说了这么一句。

继而将手上的血氧饱和度套在他手上，看着跳动的心率此刻在静寂的空间具象化了，她轻轻吻着他的手：“看我们现在心跳是一样的了。答应我，接下来你好好走，我在后面看着你。若我会见到你，事隔经年，我会给你致以敬意，我最爱的人……”

两人久久对望，只隔一步之远，可在暗夜里对望的感觉却仿佛是隔着一段悠远的尘世。

“你们在干什么？”

这样一句话打破了所有的氛围和情绪，一些寂静的情感破土而出仿佛雨后春笋般越长越密，但此刻尽归于平静。

元凌霄鲤鱼一打挺看见了一双不合时宜有些突兀的眼神，里面明暗交杂的好像是愤懑？

被打断的赵葕珩此刻眼睛还微微发红，仿佛有些收不住情绪，低头默默然一动不动似在沉思。

元凌霄正准备如何解释刚刚的作态，转念一想，不答反问：“你来干什么？”

他听了，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怎么打扰到你们私相授受了？倒是我想问赵老师，这么晚了你不该回剧组拍戏反而在这跟人拖拍合适吗？”

“你别欺负人家葕珩，他比你想的敬业哈。”

元凌霄看不惯他气性上头不分青红皂白朝赵葕珩开火，于是解围道：“我们只是在对戏。”

楚惟季舌头轻戳腮帮子，深吸一口气，颇有些不是滋味地说道：“哪有人对戏还差点抱在一起的。”

赵葕珩抬起眼，所有的情绪仿佛鲸吞如海般尽数归于眼底，只有稍红的眼角预示着刚刚他有一段怎样的挣扎，在开口已经是淡淡的：

“剧情需要，还望体谅一下。”

“对呀，你看葕珩还专门陪我对词，你在那逼逼叨叨的多扫兴。”朝这个影响到他们的不速之客抱怨了一番，然后给赵葕珩比个瑞思拜的手势：“不愧是实力派演员这入戏能力抗剧杠杠的！”

谁知道赵葕珩眼角都没给她，只淡然一笑，起身道：“我先走了，是该回去工作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你在啥时候来？我在这快无聊死了。”元凌霄拖长尾音，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看情况，你不是有舅舅陪你吗。”赵葕珩看了“舅舅”一眼，安抚性地摸了摸元凌霄发顶心。

赵葕珩走后，元凌霄才看向“舅舅”，一报手，往床上一趟，发出勉强的笑声：“看吧，人走了，满意了。一天天怀疑这怀疑那。我跟小赵那是纯纯的革命友谊，差点被你玷污了。”

楚惟季不以为然，咬紧腮帮子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弹了她脑门一咯嘣：“哪有电视剧还写这么肉麻的东西，这种东西给小孩子看不带坏祖国的花朵吗。”

“你这可就强词夺理了，抗战剧怎么就不能有点温情的时候，偏要每次都炮火连天的喊打喊杀的才不是带坏小孩子吗？”

“不行，这剧本写的有问题，我得打电话问问。”

“你……简直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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