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你烧起来了!”
再醒来看见的是满眼带着焦急的人的神色,元凌霄却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攥紧他的手,不依不饶:“不嘛,你别走,我不想一个人。”
“乖,别胡闹,我去给你挂号,你等一会,我不会走的。”
楚惟季还是像安抚孩子一般地使出当年那十二分的耐心,好好劝哄道,就差没去医院儿童区买一个泡泡气球给她拿着玩了。
元凌霄看着这人还是温柔却令人安心的背影,看来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变,该说是没有出息还是令人欣慰呢,不过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也不是第一次来医院,自从她生病,各地的医院他都混熟了,就是陪着她手术台也上过,但是中国的医院特别是公立的一到节假日人多的跟菜市场一样,要不是因为这离市区最近,他也不会在满是臭汗的人堆里挤来挤去。
挂上号又返回去背着因为等待时间太长又睡过去的小魔头,楚惟季好笑地嗤了一句:“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往医生诊室的方向走去,经过诊室和外间检查室连着的大堂,来往看病求医的人很多,但他还是一眼看到了苏松月和那个家伙——夏稚酒。
苏松月看了他背后的人一眼,随即将目光低垂了下去,夏稚酒仿佛没看到他们二人一般,伸手牵过苏松月的手从他们面前离开了。
楚惟季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元凌霄,只见她眼光甚是陌然,这种眼神他从未见过,即使是分手那天她也从不这样看他。
“怎么了?走吧。”夏稚酒挑了挑眉看着自元凌霄走后,一直盯着诊室方向的苏松月。
苏松月将手从男朋友手中抽出,淡淡道了一声:“没事。”
见状夏稚酒释放出安放的性息素,雪松雾原的味道夹杂着医院消毒水和四氯化碳的化学品味道,给人一种置身数九寒冬的感觉,苏松月皱了皱眉,破有点心神不宁……
九号诊室里,一声高亢的尖叫掀翻了整个楼层,只见元凌霄蜷缩着躲在诊疗床后面,一副受伤了的小动物胆战心惊的模样。
“患者不配合您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beta男医生求助似的看着“家属”。
楚惟季掀了掀眼皮:“别管她,继续。”
“你这是人话吗?楚!惟!季!”
楚惟季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什么是人话,他竟然,帮助医生按住了她。
元凌霄以眼神表示抗议,但人已经被三下五除二拖到就诊台上就范,目光投以控诉却被这人四两拨千斤般化解了,全数浸没在他如海般的眼眸里。
钟医生把她摆成侧卧的姿势,用叩诊锤给了她侧腰一下子,元凌霄嗷的一声比刚刚受到的惊吓更甚,吓得楚惟季不禁眉头紧锁,连忙安抚地将她抱紧了些。
“肾区叩痛,患者拒按,这种情况多久了,之前有无类似疾病史发作,患者可有家族史?”
一套听遍了的问诊话术下来,加之嗷嗷直叫的视触叩听的体格检查,那个毫无爱心的beta医生竟然直接给她开具了入院。
“等等,能尊重下患者的意愿吗?患者她说她不想住院!”
正在电脑上敲打诊断证明的钟医生看都不看这位在门口僵持的难搞病人一眼,直接对线楚惟季:“这位患者不遵医嘱,你处理一下。”
楚惟季软硬兼施:“乖乖,别任性,听医生的。”
元凌霄准备在坚持一下拒不从医的极限拉扯,但是还是放软了态度跟着这位叫她“乖乖”的人住院去了,没办法,她也想在坚持一下的,可是这人叫她“乖乖”诶!这久违的称呼!遥想当年,这还是在他们订婚的时候楚惟季才用的称呼,本以为,她走之后,再也不会是他的“乖乖”,也会有其他人使用这个称呼,但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这人还在原地等待,陪她闹陪她哭,心疼太过又忘了自己。
她半晌安静了下来,楚惟季只觉不对,连忙将她按在了病床上,摸着她的额头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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