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凌霄知道这个车她是非下不可了!
既然贩了这个剑,她就算跪着也要贩完。
支着头靠在车门里侧,按下车窗吸了吸外边略显潮湿的空气。她拢了拢翻领大衣,尽量将薄羊绒衫下
的肌肤都包在里面,看了看车载导航的时间,凌晨一点,推开了车门,一言不发地沿着立交桥安步当车。
也许她该交代一下:“我走了哦,记得早点回来。”亦或是:“我在家等你。”
算了,都不重要。
她知道,既然当初她在订婚那天把他丢在了教堂里,那今天的这一幕也算是callback了,他只是在用她当时的方式让她难堪而已。
其实,也没什么难堪的。
她想。
这个问题一直无解。并非没有答案,而是不能求解。
犹如古画小镇的街道在夜色里点了灯,酒吧里迷离灯焰摇曳,狂野空灵的歌声伴着吉他弦响蔓延到远方。
蚂蚁顺着青砖蜿蜒爬上花藤,在木茼蒿的花瓣上理着触须。
顺着江岸大道走,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枫露皇苑,因为出行方便的原因,她几乎都是驱车或者做轻轨。很少自己一个人彳亍在夜晚的街道,除了小时候由于叛逆期作祟跟妈妈争吵离家出走了一次,起因她忘了是哪件小事,但吵到高潮时那个铝人居然说她不是亲生的;“其实你不是我亲生的,我以前是卖孩子的,拐你的时候看走了眼,太丑卖不出去,没办法就自己养了。”来到沿河的堤岸,想着干脆跳下去好了,第二天那个凶悍的女人会不会看见她的尸体痛哭流涕……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终归停留在犯罪设计阶段,还未付诸实施,元凌霄防溺水的安全意识还是有的,大可不必给自己选择这么个惨烈的死法。
想到凡此种种亦笑亦嗔的画面不禁失笑,自己的妈妈哪里都不好,一点好就是心好,不管说什么天怒人怨罪恶滔天的话,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只不过会刻薄地拿言语的刀子在她身上划两刀,过几天,就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拿着小羊皮坎包,搭一件南斯拉夫买回的小披肩,打扮地花枝招展:“讨债鬼,你妈打扮成这样去给你开家长会不会丢你人吧?我可是气质绝佳可爱无敌的元凌霄妈妈!”
“哼,你最好是。”
“小心眼子还记仇呢。”
“你说谁小心眼。”
“谁答应说谁。”
“温曳女士请注意你的态度。”
“狗崽子,敢对你妈呼来喝去,几天没打皮痒了是吧?”
温曳她风华绝代,堪比旧时电影明星,画报中走出来的人物。她从没给她丢过脸啊……
只是现在水过三秋,自己已经没有那么幼稚了,母亲却不在了。
而作为颇负盛名稳坐国内中坚层的新闻人,却莫名其妙地被发现死在一次外出采访的途中。
真相一直没查明。
她一边想着这些往事,一边往小区里走,在自家别墅门口的楼道转角处发现了一只浑身洋溢着玫瑰香的流浪动物.
一只用很单纯的表情邀她一起吃饭,回来时却中途让她下车自己转身消失不见,名叫楚惟季的家伙.
他像只被抛弃的小猫小狗,可怜兮兮地坐在家门口的楼梯间,头靠在身边墙壁上,闭着眼小寐,碎发沾着幽香的花瓣,盖上眼睫,嘴唇因席地而坐的不舒坦,微微嘟起,一身正经的西装行头在他身上毫无严肃的气势,反而让他看起来像刚被糟蹋过的残花败柳.
“你是刚刚被谁虐待了吗?”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他显然还在不清醒的状态中游离,蠕动着唇瓣,露出一脸没防备没杀伤力的无害表情,好象谁都能轻易把他捏在手里随意地玩弄欺负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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