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凌霄的车留在遮天蔽日的梧桐树下,目送着苏裕两人离开。
等苏松月消失在视野尽头时,元凌霄淡淡开口道:“走吧。”
楚惟季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自己这只精神出轨却毫不知悔改的女人,发动路虎疾驰而去。
算了,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她是这个德行了,之前不都忍过来了吗?这次只不过是在原谅她一次。
忽视掉隐隐作痛的胸腔,其实他现在很好。毕竟没有爱别离,只有求不得……
他抽出前座储物盒里的Treasurer牌香烟,他有吸烟的习惯,烟瘾不大,但一天也要四五支,自从回国后,他从未在元凌霄面前吸过烟。
每个人都渴望在喜欢的人面前尽量展现好的一面。
“当新鲜感褪去的时候,真正的爱才开始浮现,如人果你连专一都做不到,那就永远都逃不出新鲜感的死循环。”
楚惟季目不斜视,把车速提到最高丝毫不显手忙脚乱,淡声道,“一位著名法学家说的,比较符合你现在的状况。”
一路闯了几个红灯,楚惟季面色沉静如常,只是按喇叭的频率变得越来越高,他把打火机扔到副驾,元凌霄就手地帮他点火了。
“但是连新鲜感都没了,又靠什么维持漫漫余生的无聊生活,可笑的爱吗?”
“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问题。”
“谁说我只是靠新鲜感作祟维持感情的低等动物,相比于新鲜度,我更看重锲合度。”
“所以你是想说你对我已经没有新鲜感了是吗?”
“最起码我们还有百分之八十几的锲合度。所以做bedfriends完全够格。”
“……”
“还不满足?”元凌霄挑了挑眉,刚刚他可是答应的好好的,当然基础前提是没有整那一出。
元凌霄很有把握怀疑此人最先在对她采用“徐徐图之”“诱敌深入”等一系列攻略她的兵法,他肯定不甘心就当她的bedfriend。当然她也愿意陪他玩这场爱情战争,她自信自己在这场游戏里不会输,毕竟她是先撩的,但第一个动心的不是她,她完全可以作壁上观,坚壁清野,看他四面楚歌,城门失火的溃败模样。
正在她酝酿着元氏兵法的时候,楚惟季突然冷不丁地问道:
“三年前的圣地亚哥教堂,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她原以为这个问题就此翻篇,在他回国的那一刻,他们都不心照不宣地按下不表,就像一场仲夏夜之梦,做过就忘了,两人不商不量地按照七年前的节奏走去,像最精准的石英钟表一样,找到切合自己的位置分毫不差地扮演自己的角色。
他不问,她也不提。
但是这一刻,在返程途中,在距离她失约而逃过去三年又四十七日,他终是把这个铅封在记忆冰河世纪里的维京人的秘密宣之于口。在教堂里不曾上演的那一幕,他虔诚求得主教的祝福而未完成的事实,他要她一个解释。
“……”
回答他的不是道歉,是沉默。就这么难回答吗?这个问题。
若是她不开口也许他还有继续欺骗自己一叶障目为她遮掩的理由,血淋淋的事实撕开会是见骨的伤口,那就继续沉默下去吧,他隐隐感觉若她真的说出个所以然来,说不定他们就此也绝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不就是被逃婚吗?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失笑般地打转方向盘,在一处环状立交桥不停地原地打转。须臾,他松开手,淡淡一笑:
“我累了,不想在走下去了。”
“?你把我放在这!?”元凌霄不可置信,想都不敢想这个行为放在苏松月身上她或许能接受,但楚惟季他不是一只在她面前放低姿态,自我PUA吗,什么时候敢这样对她?
楚惟季低头咬掉皮质手套,十指修长的指尖敲着方向盘,既不解释,也不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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