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松月由于这几天心情不佳,工作受到影响被公司叫去约谈了。
当然有一些心照不宣的原因,但苏松月也知道自己要迅速调整好状态,投入到工作中去,不给公司和家里添麻烦。
元凌霄这边也明显感觉到了,两人又陷入冷战中去了,就跟数日前的今天一样,虽然还在一处上班,但是时间总卡不上,元凌霄知道人是有意在避她。
元凌霄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绿化带,其实在后视镜里看着楚惟季棱角迷人的侧脸。
从前都是她自己开车,很少有机会能这样安静地看着楚惟季,不得不说,这人的确美得像一幅绝迹的画……
车开向了不熟悉的方向,元凌霄诧异地问:“不回家吗?”
楚惟季仍旧直视前方,等红绿灯的时候修长的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的真皮护套。
楚惟季有一双夺人眼目的手,他的容貌也是十分夺人心魄,可是很多人看见他,注意力总是会被他的一双十指修长,骨骼匀称,用尽天下溢美之词形容都不为过的双手吸引。
只有她知道,这双手曾耐心地教过她弹琴,为她拿过玫瑰,也为她持过枪,也为她写过歌,曾无微不至地照料着她,为她缔造逐梦岁月的点点星光,温暖了她在异国他乡零零碎碎的日子。
但那都过去了,她想,她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她也就不再需要他了。
“去你母亲的墓地看看,我回国以后还未曾祭拜过她。”
回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外岭墓园。
元凌霄穿着黑色西服站在一座墓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的omega笑容明媚,三十来岁年纪,但脸容温柔动人。她的生母是个omega,生前从事新闻媒体行业,和父亲是结发夫妻。
楚惟季也穿了一身郑重的黑西服,拿了一束百合走到元凌霄身边,把花放在碑前,点了支烟。
“从三年前开始,你就不给伯母送花了。”风大,楚惟季双手拢着火,吸燃了火星儿吐了口气,“怎么,心里有事?”
元凌霄的眼白挂着血丝,但冷峻气息仍旧不散,只是人憔悴了些。
她并不回答,随口问道:“你境外公司那边已经处理好了吗?”
楚惟季说他已经把公司从他父亲手中独立出来,从前忠于父亲的家族成员倒戈,今后不会再有任何一笔资金流动会受到父亲监控。
楚惟季知道,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么一个无法收拾的地步,与他父亲并非全无关系,他父亲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拥有一整个随时能为他吸血的海外集团,是他的恐怖手段彻底摧毁了他和元凌霄已经如同湖面薄冰却并未破碎的感情。
“是啊,若不是把我身边的乱账清理干净我怎么敢来找你。”
做到这一步,独立掌控强大的楚氏集团,并从新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洗白,他用了三年,这三年里一刻也不敢停歇,付出了血腥和残酷的代价,生怕闭眼一会事情就会往他挽回不了的局面发展,他想守护的人谁都不能伤害,父亲也不行,于是和父亲火并后接管他手中的一切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和她见面,本以为这一次就是顺理成章,但何曾想还会节外生枝……
他看向眼前略显单薄的Alpha,是他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思恋的人啊,他分出一只手,轻轻与元凌霄垂下的左手十指相扣。
让这痛苦的三年当作一场梦过去吧,一切还能重新开始,像四月复苏的万物,抽枝发芽,从今以后每一次双手相握还能像柳絮拂过心脏,把孩提的赤忱情愫,少年的如火热情,统统交付给现在的温和稳重,证明自己穷尽一生的爱慕不是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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