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不欢而散,楚惟季就再也没让她上过自己的床了,元凌霄每次对着自己的床只能委屈自己在贵妃榻上将就,从记事以来都没受过这种对待的元凌霄怨怼地盯着这蛮不讲理不近人情的人后背看。但楚.蛮不讲理不近人情之人却视若不见,将冷若冰霜的冰美人姿态贯彻到底。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理谁。这时总要有一个人出面来打破寂静。
“怎么了,连话也不愿意说了。”冰美人开口道,斜睨着她,皮笑肉不笑,元凌霄瞅着这张笑脸你,笑意不达眼底,无端的带着嗖嗖凉气。
“ 要我说什么?或者你想听什么。”元凌霄牙疼道。
“说说你为什么晚归可以么?说你为什么对我的话听而不闻?”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呢?”元凌霄有些疲累,加之这么晚了还得应付最后这个重头戏,看着让她心累的人,脸上写满了烦闷,于是连带着语气有些冲道:“这么晚回是因为蕴隽病着,我得安置好他才能回来,而且为什么我要对你言听计从,最后,”
顿了一顿,缓缓说道:“这是我的卧房,想什么时候睡觉或是想干什么都是我的自由,希望你能明白。”
听了这一大段剖白,楚惟季不太好的面色更加阴沉了,隐隐有些发怒的迹象呢,他没有立即反驳,目光看着窗外,飞长入鬓的剑眉微拧,仿佛有什么难以抉择的事。
好半天才说道:“我其实不想跟你吵。”
“都这么晚了我也不想吵。”元凌霄回道。
“睡吧……”楚惟季轻轻说道,这一刻不知是不是元凌霄的错觉,仿佛眼前高大的身影像懈了所有力气般,浑身无力,却仍站在风口,仿佛无一丝睡意。
元凌霄也懒得管她,兀自朝着里边阖眼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屋子里就只剩下元凌霄一个,她在想楚惟季是一夜没睡就走了呢,还是天亮前才走了呢,她睡过去之前倒也没在意。
仍旧是起床洗漱,看看鸟,品品茶,跟之前的生活别无二致。
只不过逛了一圈也没见着那个人了。索性应势利导,坐在池边的假石上。
他应该真生气了。
她想。
不会走了吧。
当这个念头第一次出现在她脑海里,她不禁自己也没觉察到的慌了神。
看着绿衰红褪的小池塘,满目寂寂,顿感无趣地很。于是思来想去,不禁在脑海里颠了颠几段官司,抽出了与他相识的一段。
已经忘记了当时初见他的时候有多么惊艳了,她只记得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儿,那一个除外。
她并不知道江湖中盛传的他的名号,看到坐霜亭里一人凭栏听雨,嘴边多了一段碧绿的笛子。
笛声和雨声交相辉映,分不清是雨大还是笛音重,分不清是好声还是美人,总之她动心了,平生第二次,在她人生最低谷落寞的年段。
于是她对他紧追不舍,他对她却一直淡淡的,甚至称得上不耐,往往她一捧明月,换的他的冰雪彻骨。
在她觉得再也不会有转机的时候,他一年元夜于皇宫行刺太后失败,她于一片人影散乱杯盘狼藉中第一个找到了他,但她
包庇了。
这时,她才知道,原来他是响彻天下的杀手——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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