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2-1)

“想啊，师尊想说什么？”

“白亦，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原因，但是，在几个月前，我发现我重生了。”

白亦的笑容僵了一瞬：“什么？师尊你开什么玩笑？”

南落坐到石椅上：“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

白亦半跪在南落面前：“可是……这怎么可能？”

南落盯着某一个点，没有去看白亦，平静的叙述像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前世，我不知道原因，那段时间我在闭关，等我出关时，我听他们说你出事了，坠下了悬崖，我当时很着急，灵力一下子变得很混乱，经脉逆行，导致我又昏迷了几日，等再次醒来时，他们都说你入魔了，带着魔兵们宫上的碧落峰。

后来，我带着弟子迎战，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说不了话，在一个大妖偷袭时，我因为力竭，强行调动灵力被内力反噬，双目也看不见了，最后被你带回了魔宫，被囚禁了近三月，期间，你灭了碧落峰……满门……”

白亦不可置信地看着南落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灭了满门，这怎么可能？”

“你说是我将你刺伤，然后推下悬崖，可那段时间我分明在闭关，你在之前也和我说要去采药，我不明白，最后到死我都没想明白……”

“师尊，你、你别哭……”

“我怎么、怎么可能会害你？我明明那么喜欢你……”

南落将脸埋进手心里，声音闷闷的：“我到死都不甘心，直到我重生，我才明白那么一点，当时我是被别人下了药，但我不知道是谁，我只知道他在很早之前就在我的饭菜里下药，直到你出事，药效被彻底激发了。”

南落轻轻吸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了那根黑了的银针：“他已经出手了，但我不能确定到底是谁。”

白亦握着南落的手：“没事的，没事的师尊，这次不会了，既然我们都知道了，那一定不会让那个人得逞的，我陪着你，师尊，有我在的……”

白亦起身弯腰，吻了一下南落的眼角，将那苦涩的泪水吻掉，又勾起南落的下巴，吻上了他日思夜想的朱唇。

“师尊，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阿亦，你会怪我吗？”

白亦被这声阿亦叫的心跳加速：“不会，我爱师尊，怎么会怪师尊？”

南落还有些生疏，有些喘不过气：“唔……阿亦，我……”

白亦松开了他，南落脸色有些微红。

“师尊，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你还有我呢。”

“阿亦，是我没有当好一个师尊，前世才让你一人……”

白亦又亲了他一下：“不，师尊，这不是你的错，别把过错都揽到你身上。”

白亦这时又想起一个问题：“师尊，那你吃了掺药的饭菜了吗？”

南落这才意思到这个问题：“不知道，你别急，我试一下。”

白亦刚想问怎么试，就见南落用灵力将手指划开一个口子，用一根银针沾了些血。

银针在两人的目光下渐渐变黑。

白亦脸色渐渐也黑了，急道：“师尊，这……”

南落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罢了，我去找子静，这药是他练出来的，应当有解药。”

“好，师尊我们现在就去！”

“嗯。”

就这样，还在小憩的子静长老不知自己的美梦就要碎了。

他眨巴眨巴嘴，被白亦那大嗓门给震醒了。

他正梦见到手的一株百年灵药就这么没了！

子静没好气道：“嚎什么嚎，奔丧啊！”

“不是，是师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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