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翡:(一直沉默不语,终是忍无可忍) “太平身为长公主,她的婚姻不仅是家事,更是一朝国事。”
太子翡:“且不说太平已下嫁桓家,就算父皇未曾下诏,那又如何?大柱国口说爱慕之情,却又两手空空,诚意何在?”
太子翡:(指骨泛白,却硬生生按住了心口的剧痛) “以北境为聘?大柱国,无聘书无见证,这是哪门子的聘?”
太子翡向来都如死水般平靜,他的身体很难支撑剧烈的情绪波动,唯独面对江皖的婚事时,频频动怒。
谢晔:(掷地有声)“东雍从来不需靠女子来维系和平,倘若眞沦落到那种地步,那谢晔无颜面对谢家列祖列宗,甘愿自刎谢罪。”
谢昼:(闻言惊呼)“大哥!”
江皖:(神色不耐)“谢将军不必说这些,哥哥也不用与大柱国解释那么多。不愿就是不愿,大柱国,恕难奉陪。”
啪啪啪。
三道鼓掌声从太极殿上传来,拍掌的并非东雍帝,而是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泽妤。
王泽妤:“好一个不愿就是不愿。”
王泽妤拾起低垂的眉眼,她的容貌与王晏之有几分相似,但不同的是,身为男子的王晏之五官温润如玉,端方有度;身为女子的王泽妤却锋芒毕露,艳如春刀。
这是个极美的女子,美的刻薄,美的绝艳。
京城第一贵女,名不虚传。
也正是因为这个称号,王泽妤从来都沒有选择的余地。
她的一切都在王家的掌控之下,他们要求她读四书五经,那么她就彻夜长读;他们要求她精通女工,那么她就把手扎到鲜血淋漓也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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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晏之:“宮中后位空是已久,世家虽表面不说,却都盯着这个位置。”
就连这场婚事也是如此,他的兄长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定下了她的下半辈子。
王晏之:“如今桓谢二家风头过盛,隐有与王家并驱之势。”
王晏之:“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兄长在前朝也需有个照应。泽妤,下月你便入宮罢。”
自始至终,她都沒有发言的权利。
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精美的器物,一个能彰显王家显赫身份的贵女,一个能巩固王家权势的漂亮花瓶。
她永远只能是一个附庸,在众人眼里,沒有王泽妤,只有王家女。
可若是离开了王家呢?
她垂下眼睫毛,将眸中一闪而过的戾气隐入羽睫之中——
王泽妤:“能为哥哥分忧,是泽妤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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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惊异于王泽妤的发言,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女子,第一次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抬起了低垂的眉眼。
王泽妤:“长公主既已说了不愿,那本宮身为她的母后,便替她做回主。”
她鬓上的凤钗微晃,那弧度如同一汪春水绿波,挠的人心痒。
王泽妤:(正视着你)“长公主,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要听到最确凿的答案,要听到最坚定的选择。
一个从来沒有选择余地的人,却偏偏愿意维护其他女子的权力。
江皖:(不明她这般要求是何意,却也不卑不亢的回答)“我说了,我不愿。”
江皖:(含情脉脉的看向桓清平)“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除了桓四郎,我谁也不嫁!”
说完后,江皖自己的胃都酸的冒泡。
江皖:要吐了。
李持殊给江皖如此斩钉截铁的拒绝后,面上沒有一丝愠怒,他眸中含笑,只觉极为有趣。
李持殊:“殿下还真是有意思。”
江皖:(冷着脸) “不及大柱国。”
李持殊:(这一来一往的逗乐了他)“我可是夸公主呢。”
江皖:啧啧。
江皖:“我也是夸大柱国。”
还真是个有趣的主儿。
娇气又任性,跋扈又蛮横。
这样子,和“他”还道是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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