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秘闻 (2-1)

第二日，于家。

于卿随着苏明璇坐在屋内，低头看着坐在一旁的老婆婆，微微抿唇。

那老婆婆有些沉默的低着头，不时抬头去看二人，随后又低下头去。

风影：“主子，人带来了。”

风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拱手说了一句。

于卿：“带她进来，”

风影：“是，”

风影走了出去。

不到片刻，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便被带了进来，只见她蓬头垢面，左脚还微微跛着，一看便知是常年操劳之故。

于卿：“婆婆，您且看看，可认识这个人？”

老婆婆顿了一下，起身走了过去，俯身去看站在不远处的人。

那女子微微低着头，似是格外不愿让让人看到自己的脸。

老婆婆：“镯姚？”

老婆婆有些颤抖着嘴皮唤了一句。

镯姚有些惊讶，抬头看着面前的老妇人，眼中有泪水不停的滴落，

“姑姑，您还活着？”

这般说着，两人便抱在了一处。

……

原来，贵妃生产之夜，当年中宫出事之夜正是镯姚当值，那是她与环鸽换了班，听从凤云皇后的命令到娘家送信，所以到了后来凤仪殿出事儿的时候她并未在场，不知怎的稀里糊涂的活了下去，但当日死去的名单里，凤仪殿掌灯宫女镯姚之名着实是记录在案的。

于卿：“你是说，那日老夫人曾在闭月池畔跳了舞？”

于卿问道。

老婆婆点头，

老婆婆：“是，那老夫人虽年愈四十，但却身子极好，跳起舞来也是格外好看。”

于卿想起凤云皇后口中的舞蹈，眼睛微微一亮，

于卿：“是什么舞？”

老婆婆：“阳关曲。”

于卿：“她那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你可还记得？”

那老婆婆想了一下，微微皱眉，

老婆婆：“我只记得，是淡紫色的衣裙，别的，实在记不得了。”

于卿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至晚间，于卿化了个素雅的妆容，换上了淡紫色的衣裙，就连发饰都换成了于老夫人生前的模样，她带着面纱，在桃花池畔翩翩起舞。

凤云皇后靠在椅子上，过了片刻被花瓣打到脸上微微一惊，这才悠悠转醒，她抬头看着眼前的情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沈恪站在屋顶上，眯眼看着下面的一切。

于卿手持水袖，轻轻打在水面上，将一串水珠缓缓勾起，从她的眼前掉落显得如梦似幻。

凤云皇后：“是她，是她回来了，”

凤云皇后喃喃道，然后急忙用手拍打着脸颊，

凤云皇后：“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不要找我……”

于卿眼珠一动，甩着水袖慢慢走了过去，勾唇道，

于卿：“皇后娘娘。”

凤云皇后：“啊！”

凤云皇后大喊了一句，急忙捂住眼睛不愿看她，

凤云皇后：“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放过我吧。”

于卿：“皇后娘娘，我真的好难受啊，你帮帮我吧，”

凤云皇后颤抖了几下，转头看着她，

凤云皇后：“是赵贵妃，是皇上，跟我没关系啊。”

于卿：“皇上？”

于卿微微皱眉。

凤云皇后连忙点头，

凤云皇后：“皇上心悦于你，爱而不得，是他，是他差点毁你清誉，贵妃步步紧逼，恶语相向，所以，所以你才自投闭月池自证清白，此事与我无关啊。”

于卿低头看着她，眼中血丝聚起，她狠狠咬牙，起身拿着水袖摆了几下，

于卿：“所以，这才是老太师离开京城，再也不踏足半步的原因，是吗？”

凤云皇后点头。

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咬碎一口银牙，只觉得愤怒到了极致，她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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