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轻轻地坐在穆迟归的寝塌边,手缓缓抚上他俊美的脸庞,细细描摹他精致的五官。随即她打来了热水,缓缓掀开他的被子,右伍已经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掀开衣物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狰狞的新旧伤疤,他背上往下都是廷仗之后留下的血痕,看的容颜触目惊心。
容颜:你这是何苦呢,即使有错可也是他人栽赃,及时处理也算是未酿成大祸,肯定很疼吧!
穆迟归:娘子不必忧心,作为太子,须得为民生负责,区区廷杖不在话下。
他总是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穆迟归趴在床上,稍微挪动一下都疼,幸好执行的人非练武之人下手不是很重,要是习武之人,恐怕穆迟归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夜色如墨,天牢深处更显阴晦,牢狱之内仿佛与世隔绝,邑王身陷囹圄,一头乱发遮掩着憔悴面容,昔日的威风此刻只剩下铁链的叮当作响。蓦然,一道黑影悄然而至,隔着冰冷的栅栏与他低语。
邑王(七):莫非是你家那位王爷遣来救本王出去的?
黑衣人:黑衣人嘲讽一笑:王爷真会说笑,此乃天牢禁地,能涉足此地已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
他冷哼一声,他艰难地挺直身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脚步因脚铐而显得笨重。
黑衣人:不过邑王爷,我家主上出于手足情深,已施援手救出了你的世子穆景栩。
黑衣人:你那一时之失,险些让穆迟归那小子得逞,他率军自后山突袭,幸亏我们早有耳闻,及时撤离,否则你和王爷两个皆难逃一死。
原来是荣王暗中通风报信,看到邑王事败之后便将兵马匿于皇陵之中,皇陵为他的势力范围,皇帝自然不会生疑。
邑王(七):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王爷缩在乌龟壳子里不出来,什么都我做,结果一切后果都由我承担,而他坐收渔翁之利。
黑衣人:王爷曾言,世间唯有利益恒久,亲情不过浮云一瞬。血浓于水又如何?
邑王(七):好一个背信弃义之举,既然救不了我,也休想让他脱身于困境。
邑王(七):平时装的毫无成算,实际上内心早就不想屈居人下了吧!
不甘居人之下。若想世子成就宏图大业,王爷便不该对荣王爷施压以及威胁,我们王爷最不喜人威胁于他。宏图霸业固然壮丽,但膝下无人,终须扶持于世子,世子也是王爷的侄儿,此乃深思熟虑之举。
邑王对荣王的信任已如秋叶般飘摇,荣王昔日的书生意气,如今已被权谋所替代。
邑王(七):他能解救我那被流放的孩子吗?
皇陵之地,荣王的势力如影随形,待世子路过之际,我们自会设法营救,而我们会放出消息,外界只知他坠崖身亡。
邑王(七):罢了,此事就此定局,本王允诺,你可离去。
转瞬间,黑衣人消失于夜色,邑王颓然倒地。侍卫们迅速赶到,封锁现场,却不见刺客半点踪迹,邑王身上竟无一处致命创伤。仵作初步查验,只能推断,他的最后一眼,望见的定是故人之颜,瞳孔里毫无一丝惊讶与错愕。次日,朝堂皆是邑王身亡以及穆景栩流放途中跌入悬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讨论。
百里之外的皇陵,荣王悠然自得地立于窗前,袍袖随风飘扬,他一身白袍只簪一支银簪额前一缕青丝垂落,添了几分不羁之态。提起衣摆潇洒的落座,挥毫列锦绣,落纸如云烟。细细一看,内中置书案,画案,琴案一应俱全,显然刚洒扫过。
黑衣人:王爷,事已办妥。
荣王: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荣王:这是给太后的佛经,你差人送进宫去。
黑衣人:是,王爷。
要不是他做事狠辣,只看他有一种儒生气质。谁敢当我的富贵路,我一定要他死。安置好穆景栩,留着用处大了。王爷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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