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有那个预知,绝对会让许辞晏死在她前头。
“苏辞晏,哦不,许辞晏啊,若是在许多年前我不要你当我侍卫,然后将你一刀了结,或是丢弃在你出现的那个地方,也好过现在被你羞辱……”
苏寒枝突然一声轻笑,眉眼如画,一下子就鲜活了起来,自带三分笑意的脸上分外好看,也说物极必反,轻蔑的笑意也让那张脸刻薄起来,失了温柔。
她低低一句话,逃避了许辞晏追问她的那个问题,薄情至此的一句话,却没有让许辞晏的表情产生一丝丝的波动。
“可是已经晚了。”许辞晏平静道。他很愤怒,愤怒到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觉得苏寒枝说的不错。
树已成林,木已成舟,你再说得确切些,应该在我对你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时就把我扼杀。
可是晚了。
苏寒枝是个很好的人,她眉眼柔和,笑的时候如十里春风拂过,待人温和有礼,从未失态。而然这样的人,最错就错在,她撩动了许辞晏的一江春水。明黎说许辞晏是个疯子,一点错都没有,他是个疯子,被求而不得四个字逼疯的一个疯子。
爱的深了,就成了恨,恨的深了,刻骨铭心了,也不过是将爱字倒过来写。
“你以前唤我殿下。”
那么现在要唤什么呢?
许辞晏道:“唤什么?”
苏寒枝一时间哑口无言。
苏寒枝听到了女人的娇媚吟叫,听到了有人的痛苦呜咽,似是欢爱,又像是在被凌虐,那声音里的字调已经破碎了,可她还是能听见这些人嘴里说的是什么。
她们喊主子,连自称都是最低贱的,没有在她们的口中听到一个“我”字。
失了自我,就是奴了。
从正面一看还以为这个位上没有人,一站起一低头才看见了地上一人压在一人的体位。
苏寒枝望屋梁,心说这屋顶上挂着的装饰可真好看。她没去思考这个问题,她要选择叫出那两个字还是让他羞辱,这个问题太过困难,索性……她也就不想了。
问题太过困难,那么就去交付给时间,她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没有给许辞晏一个答复。她的嘴唇紧紧抿着,侧到一边去,这个动作没让她得到什么好处,许辞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她的动作全都收入眼底。
果然不能给她留一点余地啊。许辞晏心道。
不管你乐意与否,这一句称呼,你怎么样都逃不了。
“不是赐姓?”许子诺惊愕了一下。
明黎斜眼瞧他,他的一双凤眼狭长,自带三分讥讽意味,瞧不清漆黑的眸子里藏了什么东西,他盯着许子诺,却只是盯着,没说话,一张脸上也没有什么异样。那样的眼神,深得要将许子诺看进心里去,许子诺被这眼神看的心慌意乱,不自觉低下头来,硬着头皮抄写文章。
朔风阵阵,整个屋子里静的只能听到窗外的风声呼啸,良久,明黎呼出一口浊气,低低说了声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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