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女人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声音沙哑刺耳,让人心口一紧,说不出的压抑,这声音在这一方空间里千回百转,不绝于耳,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
红幔因风起舞,上下翻飞,隐去了红幔后的身影,有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
“可否满意?”许辞晏的脸在昏黄烛光下看不清,但这声音森冷阴寒。
“呵呵……不过如此……强差人意!”
苏寒枝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修长的脖子向前仰起,好似丹顶鹤陨落时还在抽动的脖颈,高傲的望着天空不愿陨落在肮脏的土地之上,同样,也是脆弱不堪的。
她的高傲没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只有灭顶之灾。许辞晏越发狠了,苏寒枝由内冷到了外,也没能掩盖住那股火辣辣的疼痛。
苏寒枝垂死挣扎着,龟裂土地上以沫的鱼儿一般,频临崩溃,明明都觉得自己早就被许辞晏弄到痛到麻木,这回才晓得痛原来是永无止境的。
苏寒枝被这疼痛折磨着,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机。
许辞晏的脸色没有因为这流出来的鲜血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还是一派狠戾,甚至兴奋。
原来让苏寒枝见血就会让他兴奋,或者说是见到她不堪入目的样子就让人觉到一种快感。
无法言说,无言以喻的快感充斥着每一个细胞。
鲜红的颜色,艳丽而又糜烂,像是桃花的颜色,灼灼棠栎之华。
许辞晏永远不会忘记,他第一次晓得被欺骗是什么滋味的时候,那种感觉刻苦铭心,叫人用不能忘记。
在许久以前,久到让人记不清到底是个时候的以前,他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苏寒枝也是最初的模样,高贵不可侵犯,连近观都是亵渎。
彼时年少无知,就算再小许辞晏也比苏寒枝大了四岁,苏寒枝十四岁的时候,苏辞晏也已十八,什么都懂的年纪,也该有的爱欲在心,也晓得两人是云泥之别,不管许辞晏怎么样的努力,一条永世不能翻越的鸿沟还是在他们之间阻隔着。
如今再怎么风光无限,许辞晏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当初家乡闹饥荒,逃到绍国被人捡到的野人罢了,却没想在哪里努力生存,机缘巧合下就成了个侍卫,伴在公主左右。
就算两个人之间隔着万水千山,也是不能阻挡的悸动,不该有的心思在侍卫和公主朝夕相处中萌发。苏辞晏迷茫过,挣扎过,挣扎到最后,索性就不管不顾了。
他要对这个人好,就是因为他喜欢她。
一个桃夭灼灼其华的时候,看着大人折下一枝桃花给对方觉得好玩,苏寒枝就叫苏辞晏折了一大束,树冠上的花太高,苏辞晏轻功没有练到家,自然是爬不上去。
而苏寒枝,她就在树下给他呐喊助威。
他能拒绝吗?他可以,但那人是苏寒枝,他想要将最后的东西连同自己心肺一起掏给他的苏寒枝。
苏辞晏最后摔得满身是伤痕累累,最后还是将那一束花朵送到了苏寒枝手里。
苏寒枝只是觉得好玩罢了,而望着那笑脸盈盈,他感到了暖意,如春风拂面而来,治愈了所有的伤口。
而那道伤口转瞬间就被撕开,露出鲜血淋淋,白骨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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