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一边战术性地咳嗽,一边缓缓地打开那扇门。
门被推开,只见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面的床上坐着一个老头。他的脸上露出着前所未有的疲惫,静静地看着窗外——确切地说,其实是在发呆。因为窗户根本就是锁上了。
“顾老先生。”瑜王叫了一声。
“怎么又是你?"顾酌终究没有转过头来。
瑜王故意推着赵宴的后背,把心里慌忙想着对策的赵宴挤了上去,“老先生别生气,我们这就走。这是你们易觉门的大弟子赵宴,您二人啊好好叙叙旧,说说往事。这样我们也好查案。”
顾酌愣了一下,这才回过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浓眉俊脸的青年人,长得但是讨人喜欢……不过不认识。
“你说他是谁?”顾酌道。
瑜王本来就怀疑赵宴,听到这个回答更加怀疑了:“顾老先生,您不认识他?”
“不认识。”顾酌冷冷地说。
赵宴背后发凉,心里不知要怎么办。但是他的脸上确流露出一副坦然自若,胸有成竹的模样,上前一步:“掌门,你忘了弟子了?”
“你是什么人?”
瑜王装出一副惊奇无比的神情,对赵宴说:“赵少侠,这……这要如何解释?”
“莫不是掌门你老眼昏花……”
赵宴住了嘴。
这顾酌好歹5岁习武,即使年近八旬也是耳清目明,怎么可能老眼昏花,很明显在瞎扯。
这时,他感觉到身后的瑜王殿下运起了内力,似乎要偷袭他。
那不行啊,此时的赵宴背后命门都袒露了出来,要是被揍了很致命的。他心下一惊,立马转过身来,笑着对瑜王道:“殿下,掌门他……”
“慢着!”
赵宴和瑜王都怔了一下。瑜王本来上扬的嘴角马上垂了下去。
顾酌颤颤抖抖地下了床,现在赵宴后面,用试探的口气道:“你的脖子后面,为何会有疤?什么时候留下的?”
赵宴感觉到瑜王那一股内力暂时压下去了,就摸了一下脖子,转过头:“……掌门,希望是什么时候?”
顾酌:“……”
“是小时候受了伤,被人所救留下的。”赵宴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紧,一字一句地对顾酌道,“不过,这是那个人救我的痕迹,不是疤。”
“不是疤……”
顾酌眼神闪了一下,扯住赵宴的手臂:“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赵宴。”
“赵宴……”
顾酌用力地点了点头,对瑜王道:“我想起来了,是他!他是我易觉门门徒!莫错怪了他!”
瑜王脸色很难看,不明所以:“老先生,他当真是?”
“千真万确!”顾酌情绪很激动。
瑜王又追问:“那方才你为何没有认出来?”
“方才?方才我连他的脸都没看,扫过去就在乱说了……”顾酌道,“毕竟几年不见了,真的没认出来。小伙子变化很大。”
瑜王无言以对。
“殿下,我与我的得意门生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想要叙旧一番。不知瑜王殿下可否准许?”
“……行吧!”瑜王这才点点头,不甘心地退了出去,关上门,“抓紧点,我们还有要事。”
门关上了。
顾酌四处察看了一会儿,确认外面听不见后,就上前来,眯着眼看着赵宴。
“顾掌门,抱歉……”赵宴低声说着。
“不,不,不……”顾酌叹了口气,打断他,“少侠,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赵宴眨了眨眼,没想到这一代宗师记性竟然不太好:“晚生赵宴。”
顾酌凝视着他。半晌,他才开了口。
“不,你不叫这个名字。”
赵宴身子一震,抬起头猛地看向他:“掌门?”
“脖子后面就已经说明了一切。”顾酌道,“你懂我要说什么。”
日光透过了门窗,照着室内的一老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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