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大人。我今日来,也不是只有擦药这件事情。”那个黑衣人看着他进了门,微微一笑。
赵宴冷冷地道:“你说。”
那个人示意他坐下,而他却原地不动。黑衣也不生气,翘起二郎腿就道:“明日付正瑜叫你去大理寺,你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不用你说。"
“还有就是,主上叫你杀个人。”
赵宴的身形微微滞了一下:“……”
“顾酌。”
“你去告诉他,我做不到。”赵宴答道。
“啧,”黑衣摇了摇头,“你忘记了你上次做了什么蠢事吗?对那么多个弟兄动手,主上没有杀了你就很不错了,你有什么资格拒绝任务?”
赵宴看向一边,没有回答他。
黑衣继续说:“五师,我知道你与我们不是一心。但是主上只留有用之人,而你的反叛之心,反而对我们最有用。”
赵宴开口道:“我对主上忠心无二。”
“罢了,三日之内,解决顾酌。”
“若是我没有呢?”
“那就接受刑罚。”
黑衣人重新拉上口罩,整了整衣襟,过了一会儿,就自己跳出窗外去了。
赵宴看着他远去,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顾先生,对不住了。”
天明。
大理寺。
现在正是夏季,阳光通透,四处也是挺热的。大理寺门口两个侍卫却一动不动地站着,十分严谨。
二位卫兵的面前还站着一个人,一身崭新的黑袍,梳着马尾,是个少年面容的男青年。
“瑜王殿下已经进去了,”一个守卫道,“他吩咐了,让您先等等。”
赵宴点点头,又抱起胳膊:“无妨,殿下忙自己的。”
街道上人来人往的,是不是有人撞到他,都抱歉地离开了。
“瑜王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实在等不及了,赵宴朝里面喊道,“是故意不见我了?”
卫兵喝道:“住口,不得无礼。”
赵宴苦笑一声,竟然离开了。
“哎?怎么走了?”卫兵一怔。
其实赵宴并没有走,而是转身到了墙边,三两下就到了墙顶。他微微笑一下,一下子就跳了下去。
“咚!”一声,双脚落地。
这是大理寺里的院子,里面倒是没有人。
他光明正大地乱走,一直走到了大门后。
这时,不远处的房间传来声音,“顾老,您年已八旬,我们不想为难你。只要你交出令牌,我们立马放了您出城,如何?”
一个苍老的嗓音传出来:“令牌,是不可能拿出来的。我易觉门可以报效朝廷,但绝对不能有辱祖上的使命……”
“顾老,你糊涂啊!”之前那个声音道,“不过是一个令牌,我们用完了就还回来,再送您出城门,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赵宴心下一凛:“令牌?什么令牌?”他轻轻走过去,将耳朵贴近门缝听着。
“瑜王大人,”顾酌说,“易觉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不会求你留我的性命。这个令牌是我们祖传下来的东西,无法摧毁,而且与世相连。若是复出,天下大乱……将此令牌隐藏起来,是易觉门的使命。易觉虽灭,精神犹在。殿下,若是要为难老夫,就杀了我吧!”
“瑜王?”赵宴一愣。
停了几秒钟,里面的瑜王却笑了:“不不不,顾老先生,我不杀你,你不能死。
不过,总有办法可以让你乖乖交出弑恩令。”
赵宴听见了脚步声,应该是瑜王要走出来了。他心里面一惊,后退几步,急忙要跳出墙外。
门被推开了,瑜王走出来,看见墙上的人影,失色道:“什么人!”
眼看人影要下去了,他立马举起手来,袖子里面的暗器飞出,射中了赵宴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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