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2-1)

次日早朝

夜家遇险的事情在前一日中午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顾曦浅更是以医女的身份对夜令仪的伤势添油加醋，把夜令仪的伤势放大到了极点，搞得满朝文武人心惶惶，生怕夜家发威朝廷动荡

早朝之上，公公一句话都不敢说，今日可没有“无事退朝”的说法了

楚帝的脸色无比阴沉，加上身体愈发不好，更显得面色苍白如纸，大殿之上，面色最为难看的莫过于池攸宁和昨夜匆忙赶回的夜相，至于池憬烁，眼里皆是凌厉与锐气，寒气逼人

楚帝的眼睛扫过殿中文武百官，夜既明一倒，意味着刑部倒了，可刑部的重要程度无人不知，这让朝廷如何运转，最可气的是，堂堂平王妃，被伤到只剩一口气，而夜令仪不单是平王妃，更是考核中脱颖而出的国母第一候选人，没了夜令仪，池攸宁怎么登基？怎么服众？没了夜令仪，池攸宁会疯的，他不可能忍受自己最器重的两个儿子都因为女人而废了大好前程

楚帝：夜相，夜侍郎可还好？

夜相缓缓走出队列，躬身行礼，那可是自己亲亲的孙子孙女，他怎会猜不出是谁做的勾当，但他不可以指认，还没有证据

夜相：回陛下，既明伤得略有些重，目前还在昏睡不醒，张太医也没有给出具体苏醒时间，一切……都还处于危险期

楚帝的脸色非常不好看，随后又看向池攸宁

楚帝：攸宁，令仪如何？

池攸宁走出来，面上黑云密布，这样的神情都不用演，一是因为夜令仪的情况真的很糟，二是因为他现在就和凶手站在一起，看到那张脸就恶心

池攸宁：回父皇，夫人伤势过于严重，儿臣前夜连夜请骁夫人就诊，但现在只是止住了血，依旧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池憬烁听到池攸宁平静的话语，就差冷笑出声了，身边的三皇子注意到池憬烁态度不对，轻拉了他一下，示意不要掺和，池憬烁根本没管，当他鼻梁上的伤是摆设啊？

楚帝的目光终于回转到池憬烁身上，看着他手上和脸上的伤，神情更为严肃

楚帝：烁儿，朕听说，前夜是你带兵救下的夜侍郎和平王妃，你为何会那么快知道消息？

池憬烁不卑不亢大步走出，对楚帝拱手

池憬烁：父皇，儿臣在夜府安插了侍卫，是侍卫禀报的，儿臣便即刻赶了过去，儿臣现在只觉庆幸，如果没有那三名侍卫，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池憬烁往夜府安插了侍卫，池攸宁的眸子暗了暗，楚帝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转向池攸宁，他的王妃的娘家，被自己的弟弟安了侍卫，这怕不成体统

池攸宁：皇弟说在夜府安插了侍卫，怎么？不相信本王能保护好我的人？这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吧

池憬烁不卑不亢地用眸光将池攸宁的恶意杀了回去

池憬烁：若我说不相信，皇兄有何异议？昨夜的情况分明就是若我不去，那夜家就万劫不复，本王没那么无聊到处安插眼线，没那么闲，不过是为不负所托，保护好每一个她在乎的人罢了，本王一直以为皇兄定能在王府内保护好平王妃，便只在夜家设下侍卫保护老爷和老夫人，没想到误打误撞救下了平王妃，堂堂平王妃，回府就带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司，到底是本王没有分寸，还是皇兄的悲哀？

池攸宁的眸子更冷了，虽说他昨晚的举动确实欠妥，但满朝文武无一人敢说话，这关乎平王的威严，关乎他今后的口碑，他转身走向殿中，三皇子和四皇子立刻拉住了他，好言相劝别激动，而池憬烁这边，和顾曦浅料想的一样，池羽亦纠结片刻后走上前开始劝池憬烁少说点，他果然是有意拉近池憬烁

池攸宁：皇弟的意思是，本王无能，不配保护她？皇弟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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