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如天雷击中顾曦浅,展赫担心地上前一步,池憬烁恨不得咬碎牙齿,转身按住顾曦浅的肩膀把她推给展赫
池憬烁:带她出去
展赫点头,黑袍一挥,轻拉着顾曦浅的手臂,带着已经有些麻木的她退出太和殿,直接驾马携她回了王府
池憬烁迈步走上前,弯腰拱手
池憬烁:父皇,儿臣想知所为何事惹得父皇如此盛怒?卿烊侯是南楚的功臣,前些时日刚刚求得伏蛰解药,为何要赐罪于整个家族?
楚帝眼中全是愤怒,忍着火气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顾府下人举报顾云私吞国库且调戏民女,谁知宫中人一搜,真从地窖里搜出了金条和两个赤裸的女人,而搜查之事,顾云正和皇上禀报自己对小县的治理有条,但那金条里就有那份治理拨款,明摆着的欺君之罪
池憬烁的脑子飞快运转,他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和当初往鬼王府头上记账如出一辙,但这次太难翻身了,上次对象是自己,自己好歹是皇子,就算真的私吞国库,父皇怎么也得先帮自己把风头压下去再来好好处置,到最后也不会有什么,但顾云不一样,楚帝早就想废他,卿烊侯的位置又还没坐热,而且定有人在其中拱火,惹楚帝盛怒,此刻他的一切决定都是偏激的,脱身几乎不可能
冷汗布上池憬烁的额头,他想不出说什么,夜既明肯定都试过了,自己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用的,除非拿自己的王位担保,但这不就是拿他和顾曦浅重生的希望开玩笑吗?
池憬烁咬咬牙,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信这不靠谱的老丈人一次了
他正准备开口,一旁,夜令仪心急如焚,她必须保下顾家,这是她发过誓的,一定要做到
她向前迈步,却被一只大手死死擒住手腕,被束缚的无力和无奈在一瞬间席卷全身,她僵硬地低头看着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辛酸涌入眼眶,为什么?他为什么还要自己忍?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忍到手起刀落,忍到无力回天吗?
可夜令仪怎么都没想到,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那只手松开了,手腕的压力在瞬间消失,还没等她看清手的去向,熟悉的声音已然在大殿中响起
池攸宁:父皇,儿臣与卿烊侯共事多年,人无完人,儿臣也承认卿烊侯有功不到位之处,但儿臣认为贪赃枉法,欺压民女之事卿烊侯做不出来,一国宰相,心怀百姓,怎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这和儿臣心目中的卿烊侯不符,还请父皇三思明查
楚帝身后的云皇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最前面的大儿子,夜既明瞎出头她管不着,池憬烁出头那是因为这是他前老丈人,那池攸宁呢?他为什么要来趟这趟浑水,他是自己最明事理的孩子啊,这种事情他不说话就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出这个头
夜令仪看着颔首低眉跪在楚帝面前的男人,眼底的寒冰在一点点被泪水融化,他还会为自己所爱去争取,他还是曾经那个池攸宁,一点都没变……
楚帝冷冷看着面前跪着的三人,他怎么也没想到池攸宁会出来说话,出来说话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若是自己真查出什么,那他就会被扣上滥用奸臣的罪名,但在楚帝看来,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早就想整顿朝廷了,那还不如就拿顾云开刀,一并杀之
死一般寂静的大殿,池攸宁还在想接下来的对策,按照他对父皇的了解,调查之事定会落到他们其中一人头上,只要落定,那接下来就好办了,即便是真的,只要他们咬死另有人所为,再利用刑部和大理寺当中的一些手段,找个替罪羊把风头挡过去,此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楚帝:夜既明,退下
楚帝冰冷的声音响起,池憬烁一愣,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先点夜既明,不该直接下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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