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肃离显然没有料到墨兰卿会拉他的手,墨兰卿也没料到他的手会那样凉。
“落隐不冷,公主有事。”千肃离连忙抽回手,直接了当道。
本想将手中的暖炉放在他手上,却不想他竟然如此抗拒,墨兰卿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可是自己对父皇,对皇兄义哥哥华姐姐都是这样,他们也没有生气啊。
“师傅生气了?”墨兰卿有些委屈巴巴,她以为这么多天相处,师傅会同自己亲近些,却不想他总是这么冷冰冰的。
“没有,落隐只是生性不喜与人接触,还望公主莫要自责。”
“哦,这样啊。”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道:“对了,师傅,明日我要同皇兄他们去临安玩儿,你去吗?”
“……”千肃离沉默。
等了半晌没等到回话,墨兰卿心下明了,遂轻声道:“既然师傅不想去,卿儿也不勉强,就先走了,这个给你。”说着将暖炉丢给他:“师傅再见。”
说完就要转身走,却在走到门口处听到身后传来辨不处情绪的声音:“既然公主这么远来相邀,落隐自然不能辜负了公主美意。”
“师傅是要去?”
“谢公主相邀,明日何时动身?”
墨兰卿欢喜,忙又跑过去道:“明日早膳后,我来接你,师傅只需带上七天左右的衣物即可,哦,对了,一定要带上琴。沁泞要去吗?”
“谢公主。”沁泞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千肃离,遂拱手答谢。
“不用不用,多些人也好玩儿。”感觉师傅的屋里太冷,实在不想多呆,便抬手将帽子又戴上:“师傅,那卿儿就先走来。”
“公主再见。”
又是圆滚滚的一个小白人儿带着两个宫人小跑着消失在白茫茫的世界里,只留下一行行杂乱的脚印。
墨兰卿走后,屋中又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热闹不存在一般,空气中却有温热之感。
千肃离感受着手中的碧色暖炉传来的温热,有些愣神。那温热之感仿佛能顺着血液遍布全身,自己也不再感觉到冷。
“公子,墨骐君为何要去临安?”沁泞有些不安,因为云山离临安不远,最近他们有频频作乱,她怕朝中有所察觉,顺藤摸瓜。
“不必慌乱,若真与我们有关就不会带着公主一起去了。”千肃离把玩着手中的暖炉,漫不经心的答道。
沁泞心中疑惑,不知公子去临安做什么,却又不好直接开口问。最后来到桌前替他斟茶,似有意又似无意将茶水漫出茶杯。
“沁泞该死。”忙用毛巾擦拭。
千肃离看着她故作慌乱的样子,冰凉的眸色微变,浅笑道:“沁泞,你何时也这么毛手毛脚了?”
听到声音,沁泞暗道不妙,抬头看到千肃离的神色,瞬间惊恐,欲跪下请罪,才刚跪下却被一只温热的手下捏住下颚,虽然没有用力,她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随时可能窒息。
她被迫与他对视,能清晰的辨别出他眼中的杀气,遂艰难道:“公子,沁泞知……知错,公子赎罪!”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自作聪明之人,在我这儿玩心眼,玩得过吗?”他声音平静,却更让沁泞生寒。
“沁泞不敢。”
“不敢?”他浅笑着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最好真的不敢,记住,什么事可以告诉千缘婼什么事不可以,你自己最后掂量清楚。”
沁泞感觉耳边温热的吐气,却觉得那是比冰雪还要可怕的温度,令她不自觉颤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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