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起身先是查看周围的环境,简单陈旧的木质座椅,黄泥混着稻草堆起的墙壁,抬头是稻草房顶,低头是土质地板。
千汐音看到这些一时有些愣神,忽听有脚步声逼近便立马跳下床,躲到柜后,警惕的盯着门口。那门才刚打开就立马冲上去,扑倒那人迅速找准进来之人的咽喉处捏住。
叶小川被眼前的变化惊呆,直直的坐在地上,待反应过来时忙去掰千汐音的手,一边大呼着“娘亲”。
倒是千汐音见一直小手死死的抠着自己的手,便连忙松手,再看身下之人时,却只是个穿着朴素的妇人,这时她眼中的杀气才慢慢消散,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散。
“咳咳咳!”
那妇人觉连咳了好久才缓过气来,大口大口的呼着空气,叶小川忙扶起妇人,两人便退开半丈之远,警惕的看着千汐音。
千汐音也木楞的看着那对母子,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叶母平静下来后,有些怯怯上前道:“姑娘?你……没……没事吧。”
听到那妇人的声音,千汐音起身却不知作何回答。
叶母见其不作声,便朝着身后的叶小川道:“小川,去把外面熬好的粥给这位姑娘端来。”叶母说着试探性的去拉千汐音的手,却被其眼中的警惕吓得又缩了回去。
“娘亲,我害怕。”叶小川依旧躲在叶母的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
千汐音脑袋飞速运转,想起昨日之事,再看看眼前的情形,瞬间明白原因。她抬手摸了摸腰间,银袋还在,便取出几两银子放在桌脚,而后准备离开。
“姑娘。”叶母叫住她,见其停下便连忙撇下叶小川拿起桌脚的银子上前道:“这些银子我不能要,救姑娘只是举手之劳。”
千汐音依旧不语,踌躇之际胸间瞬间传来疼痛,一时没忍住吐了一口鲜血。头又开始昏沉,只能模糊的看见眼前之人神色焦急,嘴巴一张一合,慢慢的又没了知觉。
千汐音迷迷糊糊不知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镜,只觉寒风呼啸似乎在耳边作响,自己随着哥哥一起依偎在娘亲的怀抱中,正觉温暖之时画面却一转。
母亲带着她和哥哥逃跑,身后是一群官兵持刀追赶,母亲慌忙之际将她与哥哥藏在石后,自己则去引开官兵。她和哥哥在寒冷的雪中爬了好,寒冷透彻心骨。
画面再转只见娘亲倒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白雪,她甚至能看到母亲致死都未闭下的双眼。
千汐音颤抖着身子,身上却是大汗淋漓,嘴里一直喊着:“娘亲!冷,我冷。”
叶母叫小川打来热水,为她擦拭汗液与泪水,汗水侵湿了她的衣衫,叶母便无赖只好退去她的衣衫为她擦汗。
叶小川端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口,不知是进还是出。他虽还年幼,似乎也明白男女有别。
踌躇之际却撇见她身上的伤疤,小小年纪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疤痕,一时竟呆在哪里。
叶母见了连忙过去挡住他的视线道:“快出去。”而后颤抖的为她擦拭身体,眼中尽是心疼之色,感慨这也才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身上竟有大大小小这么多条伤疤,这得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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