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醉雅居新来了个头牌,能歌善舞,还是个地坤。”
“哟,是吗?”
“可惜只是个卖艺的。”
“卖艺的也好啊,都说地坤天生貌美,便是多看两眼那也是赚了。走走走,去瞧瞧。”
是夜,夜深人静,唯有醉雅居灯火远明。今日格外热闹,为那位头牌来的人可是不少。
桑若和寐姚两人走进去时,里面的掌柜自己就迎了上来,“若哥儿可有段时间没来了,快快里请,只不过今儿人太多,没包厢了,只有大堂边上的纱阁了,要不……”“那就在纱阁吧。”
醉雅居相比皇都的其他烟柳之地不同之处,除了一众文气的艺伎之外,就数堂内的纱阁了。
所谓纱阁,就是将隔间用屏风分开,纱帘围在隔间的四周。纱帘共有两层,第一层薄如蝉翼,可以从里面看见外面的戏台,却拥有一种朦胧之感。第二层则较为厚实,用来阻挡内外的视线。纱帘笼罩,透着星星亮光,颇有情调。
桑若不太喜欢纱阁,觉得很是花哨,一般是去的二楼包厢。而且基本都是同一个包厢。
两人就这么坐了进去,寐姚点了两壶酒,待小二走后,一把把纱帘拉上,隔绝了外界的欢愉。
“这烛光看着真闷,阴沉沉的。”那你还把纱帘拉上。照平常,桑若一定会这么顶回去,但他知道,寐姚拉帘是因为他这个最近一蹶不振的人。
寐姚觉得,再不把他拉出来溜溜,他都快成仙了。
前段时间是桑若母亲的生辰,桑若跑回老屋住了一段时间,却意外发现木屋乱糟糟的一片,清点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母亲的许多首饰都不见了,特别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只步摇不翼而飞。
问了村里人才知道,前段时间有贼人在村里晃荡,偷了不少东西,没抓着人,这会儿估计已经离开前往下一个村子了。
为此,桑若请人去家里好好的修理了一番,伤心得好几天都没吃下东西,唯一进了肚子的,就是来悦逼着他喝的碗白粥。
外面突然喧哗起来,寐姚探头出去看了看,似乎是那个头牌要出来了,桑若直接把纱帘拉开了,吓了寐姚一跳。
“寐姚?”桑若还没坐下,一人就走过来打招呼了。这声音,不用看脸就知道,是寐姚订的娃娃亲,也是寐姚的追求者,楠念。
寐姚身为一名武将之女,又分化为了天乾,许多人是有贼心没贼胆。
可楠念却不一样。小时候两家交好,寐姚母亲和楠念母亲从小一起长大,连嫁人都是同一天。楠念母亲生下他时,寐姚母亲就同她说好,要是自己生的是个娇娥,便与她家结亲。
这下可好,虽然生的确实是名女娇娥,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天乾。两人有缘到连分化都分化成了同一类。
更离谱的是,自从楠念看见寐姚,就直接沦陷,上来就对寐姚进行猛烈的攻势,搞得现在寐姚一看见楠念就跑。
最近楠念缠她缠的越发紧了,桑若一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寐姚对此并不反感。但出于天乾的傲慢,寐姚就是抹不开面子答应他,从没听说两个天乾结发的。
寐姚一看是他,马上掀开帘子就往外走,楠念只来得及匆匆和桑若打个招呼就追了出去。好嘛,说好陪自己,结果人却跑了。
桑若也不气,自顾自的拿起了刚才送来的酒倒上一杯,一饮而尽。
“芳草出来了!”“终于来了!”
在鼎沸的人声中,芳草穿着戏服从后台走出。踏上戏台,慢步轻摇,面帘遮不住细致的妆容,额前红色花钿亮眼,朦胧间,一颦一笑,尽显妩媚。
戏声起,众生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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