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心腹婆子和迎夏并肩走了进来。
“你们过来。”贺氏对两人招手。
心腹婆子和迎夏交换了个目光,然后两人齐齐走了上前。
“这是你们的身契。”贺氏将两人的身契分别放到二人手里,然后又打开红漆匣子,里面除了一些小面额的银票外,就是些散碎银子,大至有个十几二十两的样子。将匣子往二人跟前一推,贺氏说道:“这些你俩拿去分了吧。”
迎夏和心腹婆子齐齐变了脸色。
又是给身契又是给银子,这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夫人。”冬姑一把攥住贺氏的手,颤着嗓子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您把我和迎夏都遣走了,您身边用谁啊?”
贺氏抿了抿嘴,脸上绽起抹惨笑,“你别问了,收拾收拾东西这就走,离得越远越好。”
联想到京墨也被蒋凤池赶走了,冬姑一瞬白了脸,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树叶,“我不走,我留下来陪您,打从您还是姑娘起,我就在您身边侍候,我……”
“走吧。”贺氏红了眼眶,推搡着冬姑说道:“去找你儿子和媳妇去,平哥他是孝顺你的,从前就和我说了好几次,说要接了你回去荣养,是我不舍得……”
提直儿子,冬姑脸上顿时有了犹疑之色。
贺氏看在眼里,将桌上的红漆匣子“啪”一声盖上,抓起往冬姑怀里一塞,对迎夏说道:“赶紧带着冬姑走,出了这座门就再也别回了。这匣子里除了银子和银票外还有我在莘唐县置的两间铺子,你和冬姑一人一间分了,省着点用也能过一辈子了。”
“夫人!”
迎夏“扑通”一声跪在了贺氏的脚下。
贺氏抬了抬头,将眼里的泪逼了回去,扶起迎夏,“走吧。”
冬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摇头:“我不走,我不走,生生死死,我都陪着您……”
贺氏听得心如刀绞,一手抓了迎夏一手抓了冬姑,用力的将俩人推出门外后,抓住两边的门扇“啪”一声关上了门,然后从里面上了门栓。
“夫人,夫人……”冬姑趴在门上拼命的敲打,“我不走,您让留下来陪您吧……死也好,活也好,老婆子也好给您做个伴啊!”
贺氏背靠在门上,眼里的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嘴里喃喃说道:“何必呢?我已经活得生不如死,你不一样,你有孝顺的儿子,可爱的孙子……我呢?我有什么?”
眼见得敲了许久也敲不开门,冬姑无奈,只跪在地上“咚咚咚”给贺氏磕了三个头,叮嘱了一番贺氏要照顾好自己的话,这才在迎夏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后院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蒋凤池的耳朵里,他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摆了摆手,将来报信的挥退,继续站在窗边发着呆。
进京,就是死路一条。
不进京……
蒋凤池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攥紧了拳。
却在这时,一道凄厉的喊声撕裂夜空,响彻云宵。
“走水啦!快救火啊!”
与此同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一片杂乱的步子声,蒋凤池才待喝问,却突然看见一道身影自长廊下急急跑了过来,因为跑得太心急,踩到一汪积水,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他却顾不得身上的疼,重新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着这边跑来。
蒋凤池感觉胸口陡然一紧,好似有只手攥住了他的心脏,正用力的收拢着。
他捂着胸口,目光死死的看着那道跑来的身影,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那么一瞬间,眼前突然一暗,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能听到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大人,不好了,夫人……夫人,夫人她自焚了!”
好似有一把刀割裂了眼前的黑暗,又好似有道惊雷乍然响起,轰碎了他的世界。
蒋凤池双手扶着窗台,目光直直的看着跪趴在地上报信的人。
不,这不是真的!
蒋凤池摇头,觉得一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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