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了钦差分别前往兖州和播州。”苏洐说道。
“播州?”余初瑾看了苏洐,“是冲着萧远春去的吗?”
苏洐点头,“紫色东珠产自鲜夷和重黎,若说是民间私自流通也不为过,但蒋凤翎出手的那颗东珠和宋家大夫人手里的那颗东珠却是莲子米大小,已属供品极为难得,不是寻常人能得到的。再有……”
见苏洐话声一顿,不再往下说,余初瑾看了他,问道:“再有什么?”
“你还记得铁承铁师傅吗?”苏洐问道。
铁承,铁师傅,余初瑾当然记得。
她看着苏洐,满脸疑惑的问道:“和铁师傅有什么关系?”
“铁师傅的堂兄弟当初得罪的就是萧远春,他的功夫也是萧远春带人废的。”苏洐说道。
余初瑾一瞬瞪大了眼,嘴巴张张合合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洐轻轻拍了她搁在桌上的手,“鲜夷和播州虽有交战,但私下民间却往来互有,鲜夷海产极为丰富,便有渔民私下将产自鲜夷的海产运往播州赚点生活钱,铁师傅的堂兄弟领着一帮人也干着活。”
走私?!
余初瑾脑海里一瞬崩出了这么一个词,稍倾,凝目看了苏洐问道:“是不是被萧远春发现了,这才……”
苏洐摇头,“播州临海,百姓们就靠着海上讨生活,夹私带货已经是心口不宣的事,再则干这一行的在当地都是有一方官府势力的。铁师傅的堂兄不是因为这个被害,而是他无意间知道了萧远春养了一伙鲜夷人在岛上。”
“这伙鲜夷人时不时的会崖边的渔村撸掠,萧远春名为巢匪,实则却是杀了渔民冒充军功向朝廷请赏。”
余初瑾顿时觉得整个后背脊都生寒,天底下竟有这样丧尽天良的人?!
苏洐显然也是不耻萧远春的所作所为,默然片刻后,才重新开口说道:“若是当日萧远春一道杀人灭口想要扳倒他,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光凭两颗东珠以及他和蒋凤池私下的往来,是奈何不了他的。可问题出就出在,他自负甚高虽废了铁师傅党兄的功夫,却把命给留下了。”
“铁师傅自他堂兄这里知道事情始末后,便商量五舅舅,五舅舅便出计让铁师傅的堂兄死遁,实则上是偷偷来了京城伺机而动。万万没有想到,机会会来得这么快……五舅舅走了忠勤伯的路子,把铁师傅的堂兄直接送进了皇宫……”
“直接送进宫?”余初瑾失声问道。
苏洐点头,“是的,不过这件事做得极为隐密,京城没有几人知道。”
“这样说来的话,萧远春他必死无疑了?”余初瑾说道。
“万事没有绝对,死不死的,这会儿也难说。”苏洐说道:“不过,五舅舅的意思是,只要他被押解来京,就一定要将这个案子钉死了。五舅舅已经动用北武林的势力,让人继续搜寻萧远春通敌卖国的罪证,以求一击必中。”
余初瑾长长吁了口气,“倘若不是为了能给老大人正名,我恨不得请黎五老爷找人在半道上就把他给弄死,这种人渣!”
感叹了一番,突然想起件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来得及问,余初瑾目光轻抬看着苏洐,“阿洐,这件事,是你布置的吗?”
“为什么这样问?”苏洐好笑的看了余初瑾,不待余初瑾开口,他又说道:“我不过一介书生,无权无势哪来这么大的能力布下这样大的一个局。初瑾,你太高看我了。”
不想,余初瑾却摇头说道:“我和郑爷爷讨论过,这件事表面上看像似巧合,但只要抽丝剥茧却也不是无迹可寻。比如,宣宁候世子怎么从老鸨手里拿到东珠的,又比如别人不知道,世子夫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东珠的来处,可她却招摇着将东珠戴了出去赴宴……”
苏洐听着余初瑾细细道来,脸上的笑容愈来俞深,直至余初瑾说完最后一个字,他这才轻声说道:“你猜得没错,其间确实有我的手笔,但说到底还是蒋凤翎太过嚣张目中无人,以为京城还是莘唐县城他蒋家的一亩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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