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氏见马鬣要坐起来,抢上前,摁住了他,“你躺着就是,还起来干什么?”
温老夫人放下背上的药箱,走了过来。
马松喘了口气,站在了一侧。
因为伤口已经被清理过,血也已经被止住,只是一糊着血伽的窟窿看着到底有些吓人,温老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说道:“还好,没有伤倒血脉,将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待伤口愈合长出了新肉就没事了。”
说着话,重新清理了遍伤口,从药箱子里取了一贴膏药糊在了伤口上。
平氏长吁了口气,问着温老先生需要注意的地方,温老大夫一一说给她知道。
马鬣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问问由荣华的伤势,不想,正在木盆里洗手的温老大夫,突然回头对马鬣说道:“说起来,今天真是不太平的一天。”
“老先生怎么这样说?”马鬣明知故问道。
温老大夫按过平氏递来的帕子,一边拭着手上的水一边走到马鬣跟前问道:“龛谷寨的由耗子,你知道吧?”
马鬣点头,“知道,怎么了?”
“他也受伤了,不过伤得比你凶险,他是伤在肚子上。”温老大夫说道。
这附近十几个寨子,他常来常往,不说对这十几个寨子里的人都知根知底,但像马鬣这样在十几个寨子都叫得上名号的人,他就算是想不知道也难!
马鬣会受伤,温老大夫一点都不奇怪,贩私盐的不受伤,那还谁受伤?只是……温老大夫在竹榻前的椅子里坐了下来,沉吟着说道:“由耗子说他是被马岩几个伤的。”
马鬣拧了眉头,目有所思的看着温老大夫。
两人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温老大夫的为人,他还是了解一些,并不是个多话多事的人。可这会儿,却突然郑重其事的同他说起这件事来……马鬣看着温老大夫,凝声问道:“老先生,您想说什么?”
“马鬣啊!”温老大夫捋着颌下灰白的胡须,垂了眉眼斟酌着说道:“我和你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十几年咱们双方都是做着钱货两清的买卖,今天我多嘴说一句,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当是我老头子多嘴多舌惹人厌。”
马鬣其实大概能猜到温老大夫想说什么,但他还是轻声说道:“老先生你说,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我都当是您老为我好。”
温老先生听了不由得高看了马鬣一眼,想着,从前只觉得这个性格阴郁难打交道,不想几年不见,却似换了个人一般。
“我不知道,你们和余家大姑娘有什么仇什么怨,可老话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她姐弟仨个父母双亡无靠无依,若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仇,能不能就算了?”温老大夫说道。
马鬣之前就猜想,温老大夫怕是要做个和事佬,这会儿虽说事情如他所料,脸上还是没有控制住绽起了抹错愕之色,以至于一时间竟没能接了温老先生的话。
角落里站着等着送温老先生回去的马松,听到这番话后,略一蹰躇,也跟着开口劝马鬣道:“那个……阿鬣兄弟,余家大姑娘人真的挺不错的,也挺不容易的……”
余下的话他没有说,而是欲言又止的朝平氏看了过来。
当日龛谷寨出事,余初瑾来马头寨求援,还是平氏给带的路,事后余初瑾来找过平氏,他觉得,余下的话或许由平氏说更好。
平氏将马松的目光看在眼里,不由得心生苦笑,但却不敢表现出来,而是顺着马松的意思,劝马鬣道:“当家的,那余家大姑娘确实挺不错,我蛮喜欢她的。”
马鬣其实也需要借助温老大夫散些话出去,是故,略作沉吟后,他看了温老大夫说道:“我跟余家大姑娘无仇也无怨,马岩几个是因为马林的死记恨上了她和由耗子。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穷凶极恶……还有,我这伤另有出处,和马岩他们今天做得事,没有关系。”
马鬣虽说跟着阎化成贩私盐,但他更热衷的是盗墓,这不是什么密秘。而从伤口处的整齐利落来看,确实像是中了陷井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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