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洐和余攸宁是在黎世风一行人离开的三天后回到龛谷寨的。
“案首?”
余初瑾看着苏洐,嘴巴张得能吞下个鸡蛋。
苏洐含笑点头:“没错,就是案首。”
余初瑾还没吱声,一边的杭氏已经高兴得跳了起来,“案首!全县第一才是案首,对吧?”
苏洐点头,“是的,全县第一。”
“哎呀,我们家攸宁真能干!”
由荣华说着,上前抱起余攸宁便原地转了个大圈圈。
余攸宁腼腆的笑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睛像是被水洗过的黑玛瑙一样,纯澈,明净,亮晶晶的朝余初瑾看了过来。
“放爆竹,快,荣华哥,把我们准备好的爆竹拿出来放。”杭氏一迭的对由荣华说道。
由荣华一边应着一边放下了余攸宁,快步跑进屋子,将早就准备好的爆竹抱了出来。
不多时,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住在余初瑾家附近的人围了过来。余攸宁去参加童生试的事,除了余初瑾几个人知道,外人并不晓得,这会儿听到爆竹声,个个都奇怪的不得了,想着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好端端放起了爆竹,等知道是余攸宁通过童生试还夺了案首后,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初型啊,攸宁得了案首,你是不是应当给办个流水席啊?”
有人问道。
话声落,起哄声一片,“是啊,初瑾,也不说什么十天半个月了,三天的流水席总要吧?”
没等余初瑾开口,由荣华先笑了说道:“三天流水席?行啊!等我们攸宁考中状元,别说三天,就是九天十天的也摆。”
“耗子,你可真敢想!”当即有人不阴不阳的说道:“你以为那状元是你家菜园子的菜?你想摘就能摘?”
“就是!真是赖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自然这些都不是没什么好话。
余初瑾拧了眉头。
由荣华更是直接便变了脸色,他转身没好气的看了众人,说道:“会说人话吗?怎么那状元就不能是我们家攸宁了?我们家攸宁考童生前,你们也没想过他能考案首吧?”
“那童生才多少人考?再说了咱们莘唐县穷,有几户人家供得起孩子读书?你也别欺负我们不懂,我可是听说了,历来咱们北边的卷子就比南边的容易。”
“容易,你到是去考一个啊!”由荣华气哼哼的说道:“真是,吃不到葡萄个个都说葡萄酸。”
“哎,由耗子,我说余初瑾这正主还没出声呢,你在这得瑟个什么劲啊?怎么,你还想当了余初瑾的家不成?”说话的人绰号老童生,读了半辈子的书却始终止步于童生。
这话再要往下说怕就更没好话了。
由荣华气得脸红白赤,恨不得上前跟说话的人打一架。
余初瑾沉了眉眼,正待上前,一直没出声的苏洐,端着茶盅走了出来,笑不达眼底的看着老童生,“由大哥没想当初瑾的家,初瑾的家除了她自己谁也当不了。你想吃流水席,也不是不可以,对得上我们攸宁的对子,别说三天,就是十天也给你吃。敢吗?”
这个绰兄老童生的人,原先也读过好些年书,也参加了童试,过了县试过了院试有童生的身份,却止步于秀才,后来年纪大了,加之读书的开销实在是大,最后只得放弃重新务农为生。这会儿知道余攸宁因为中了案首连府试,院试都免了可以直接进学获取秀才功名时,心情可想而知。
若说这对子是苏洐出,怕是他还要犹豫,现在换成是余攸宁,心里顿时跃跃欲试,就想证明下,他之所以不中完全是时运不济,而不是才能不够。
是故,当下便大声说道:“这有什么不敢的?”
苏洐含笑点头,却没有叫余攸宁出对,而是继续说道:“对出了,你吃十天的流水席,对不出,又如何呢?”
“对不出,便对不出,还能如何?”老童生满脸不在乎的说道。
眉目间写满了,我不可能对不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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