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洐他已经不是你儿子了!”覃氏涨红脸,怒声道:“你可别忘了,你和黎氏的和离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苏洐从此后和你没有任何的瓜葛……”
“你傻不傻?”苏畅打断覃氏的话,一脸讥诮的看着他,“父子血缘关系是一张和离书便能断了的?他是我儿子,活着是,死了他还是。”
话落,再不看覃氏一眼,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覃氏追了几步,没追上,恨恨一跺脚,转身走了回来,喊了声坐在上首罗汉榻上的苏老夫人,“姑母,您都看见了,您也都听见了!这日子,您叫我还怎么过下去啊!”
话落,捂着脸坐在一边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苏老夫人这会儿正烦得不得了,听到覃氏的哭声,抓起手边的茶盅就扔了过去,“不想过就别过,她吊大门外,你吊大门内,我老太婆给你们挖个坑一起埋了!”
覃氏吓得一口气没缓过来,打了个大大的“咯”,之后便停不下来。生怕自己惹了苏老夫人的恼,连滚带爬的起身退了下去。
覃氏一走,苏老夫人贴心的婆子樊屠氏自外面走了进来,眼见得苏老夫人揉着额头,脸色时青时白,连忙去了内室,自多宝架上取了下个黑漆盒子,取了一个小瓷瓶快步走了出来。
“老夫人您是不是头又疼得厉害了?老奴给您揉揉吧。”攀屠氏说着,揭了瓷瓶的盖子,手指上点了滴油,这才走上前,双手熟练的替苏老夫人按起头来。
她指力轻重合适,加之又有凝神静心的檀香精油,不多时,苏老夫人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只到底心里装着事,感觉人好受些了,便抬手阻止了樊屠氏继续动作。
樊屠氏便沏了盅热茶放在了苏老夫人手边。
“你跟了我几十年了,你说这件事到底怎么办好啊?”苏老夫人突然开口问道。
樊屠氏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抹浅浅的笑,轻声说道:“老奴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下人,哪敢给老夫人您出主意。”
“不是让你出主意,你就说,如果是你,你怎么办。”苏老夫人说道。
樊屠氏想了想,轻声说道:“如果是老奴的话,老奴便应了黎舅爷的条件。”
“答应黎海官的条件?”苏老夫人凝目看着樊屠氏。
樊屠氏点头,“老奴是这样想的,人反正都已经死了,无非就是占苏家祖坟的一块地罢了,这样一来,既平了黎苏家两家的怨,也能让孙小爷认祖归宗,有什么不好的呢?”顿了顿,“当然,这对夫人来说确实委屈了些,可谁让孙少爷是老爷唯一的儿子呢?”
言下之意,其实是,谁让你覃氏生不出儿子!
你要是生得出儿子,母凭子贵,也不至于受这委屈不是?
苏老夫人没有吱声。
樊屠氏不是个没眼力见的,苏老夫人没有出声,她便安静的在一边站着。
良久。
“你怕是不知道,阿洐他要娶余昊的女儿,这余昊的女儿是能娶的吗?”苏老夫人恨恨拍了脚说道:“畅儿他还想着再往前进一步,倘若让皇宫里的那位知道,我们家的孙媳妇是余昊的女儿,你说……”
这件事,攀屠氏还当真不知道。
虽说她是苏老夫人身边侍候的,还是心腹婆子,但因为这件事非同小可,当日苏畅也就和苏老夫人商量了,旁人那却是一句口峰都没漏出,生怕给自己招来是非。
“孙少爷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尽干糊涂事呢!”樊屠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当年,苏老夫人也是想着把苏洐养在府里,不让他回到黎氏身边的,可苏洐却能干出绝食的事来,整整三天滴水不进,苏老夫人没办法,只得放了他出府。
现在,又自作主张给自己定了这样一桩亲事,不怪樊屠氏说他聪明人尽做糊涂事。
苏老夫人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可真是愁死人了,这到底怎么办才好?”
樊屠氏陪着叹了口气。
更叫苏老夫人郁闷的是,黎家那个长得比姑娘还好看的黎海官,怎么就能让南武林、北武林都听他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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