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莞清想要朝武大鹏走去,可当一道目光落在身上时,她却连抬脚的勇气都没有。
蒋凤翎身材颀长,容貌昳丽,用一句清风朗月,芝兰玉树来形容也不为守,只是,本该高贵优雅,风华飘逸的少年郎,却因为眸中若有若无的邪肆,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沉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惧意。
蒋凤翎目光玩味的看着脸色苍白满目惊惶的郎莞清,轻笑着上前说道:“我大哥要见你,你怎么还不过去呢?”
郎莞清哆嗦着想要开口,不想,话没能说出来,上牙齿却是把个下嘴唇皮磕破了,霎时间一嘴的铁锈味,越发的不敢开口了。
武大鹏这个时候也看见蒋凤翎了,一颗心刹时如坠冰窖,暗暗叫苦不迭,怎么就会遇上这位爷!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武大鹏便有了决断,他转身赔了笑对坐在书案后的蒋凤池说道:“大人,三爷来了。”
蒋凤池闻言,略作沉吟提了声音对门外侍候的京墨吩咐道:“京墨问问三爷有什么事。”
“是,大人。”
京墨才要上前询问,蒋凤翎却在听到蒋凤池的话后,转身朝书房走来。
武大鹏退至一侧,恭敬的喊了一声“三爷。”
蒋凤翎淡淡扫了他一眼,嘴角噙了抹意味不明的笑,大步朝蒋凤池走了过去。
武大鹏不敢有丝毫的不满,笑容始终挂在脸上,直至蒋凤翎在蒋凤池下首的椅子里坐定,他这才瘸着条腿朝天井里的郎莞清走了出去。
蒋凤翎看在眼里,嗤笑一声后,抬头看向面色清冷的蒋凤池,“大哥,你这是多缺人用,怎么连个残废都用上了?”
蒋凤池正伸手去端茶上的茶盅,听到蒋凤翎的话伸出的手顿了顿,仅是几个息的功夫便恢复如常,端起茶盅浅浅的啜了口后,蒋凤池这才看向蒋凤翎开口问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残废的吗?”
“他是怎么残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蒋凤翎晃着二郎腿问道。
蒋凤池的目光闪了闪,稍倾,却是目光微凝朝一脸无所谓的蒋凤翎看了过来,问道:“你还记得温氏吗?”
提起温氏,蒋凤翎脸上的笑一瞬僵住,稍倾,冷声说道:“记得。只是,这武大鹏残了脚和她有什么关系?一个死人,总不可能是她变成鬼来找武大鹏了吧?”
话落,好似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突然就“哈哈”的笑出了声。
“温氏生前有一男两女,长女今年十三,武大鹏的脚便是被她弄残的。”蒋凤池缓缓说道,眼见蒋凤翎的笑声嘎然而止,略带邪肆的眸子微微眯着朝他看来,蒋凤池继续说道:“前播州总兵郑骞,你知道吗?”
蒋凤翎点头,沉声说道:“知道。”
“郑骞收了余攸宁做关门弟子。”蒋凤池说道。
蒋凤翎这会儿的脸色难看得不像样,蒋凤池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再次缓缓开口,“上个月,龛谷寨寨主黎海权替自己外甥苏洐,向余初瑾下了聘,约定余初瑾出孝后便完婚。苏洐是谁的儿子,你应该也知道吧?”
“知道,工部侍郎苏畅的儿子。”顿了顿凤翎加重了语气,“苏畅唯一的儿子。”
蒋凤池唇角垂了眼睑,手指轻抚着茶盅上的花纹,“黎海官把生意做到了内务府,内务府大总管桑东海除了是世袭罔替的忠勤伯,还是皇上幼时的伴读,后又尚了长公主,是皇上跟前不二的红人。”
有鉴于前朝国库为内廷耗尽以至亡国的教训,大齐建朝时,太祖在户部之外增设内务府,户部筹备军国之度支,内务府办理内廷之供应。说白了,就是户部管国家的钱,内务府管皇帝的钱。
自太祖始,内廷很大一部分的收入是来自做生意。当然,皇帝不可能亲自做生意,做生意的是内务府大总管,皇帝收入高不高,就看内务府的生意做得好不好。又因为内务府掌管着皇帝的小金库,所以这内务府大总管必然是皇帝极其信得过的心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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