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答案早在意料之中,但当郑骞坦然承认时,余初瑾内心并不是风平浪静的,相反而是略起微澜,不过,很快便被她掩饰了过去。
“我猜也是。”余初瑾说道,“你那天让我把攸宁带下山,我就猜到了。”
郑骞闻言挑了挑眉梢,一副“既然知你还来问”的表情。
余初瑾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抹干巴巴的笑,暗暗嘀咕了一句“那不是好奇害死猫吗?猜到是一回事,您亲口承认又是回事啊!”
心里这样想,嘴里却问着,“你不打算给我讲讲吗”的话。
“有什么好讲的?”郑骞看了余初瑾。
“别的我也不好奇,我就奇怪,您为什么把他扔下百步崖。”余初瑾说道。
郑骞挑了眉头,“他当时没有当场要了我的命,我自然也要给他留一线生机。”
余初瑾用一种“你脑子有坑的眼神”看着郑骞。
可不是脑子有坑吗?当初要不是恰好蓝半梦在,郑骞早就奈何桥上喝孟婆汤了,哪里还有机会说出“我自然也要给他留一线生机”的话。
郑骞无视余初瑾“不屑”“有病”的目光,淡淡道:“我听耗子说,郎家二丫头被黎家老夫人带回了黎家,你说这郎家的二丫头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呢?”
“打黎五老爷这把算盘呢。”余初瑾说道。
“黎海官?”郑骞一脸错愕的看了余初瑾,稍倾,“啧啧”两声叹道:“郎家这二丫头不简单,有眼力,也有魄力……”顿了顿,“关健是心够黑,手也够狠。”
“是啊,确实是心够黑,手够狠。”余初瑾说道。
虽然说人性自私,可自私到能不顾亲姐妹的死活,不顾娘家荣辱,这样的人真的不多。
“不过苏洐给她找了一个更好的去处。”余初瑾说道。
郑骞“哦”了一声,眉宇间有着些许若无似有的兴味之色,“苏家那朵娇花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心黑着呢,他出手了,这郎二姑娘……”
余初瑾下意识的瞪了郑骞一眼,“大爷,苏洐哪有你说的那糟糕,人挺好一个人,怎么……”
“呦嗬,这还没嫁呢,就护上了?”郑骞打断余初瑾的话说道。
余初瑾脸上绽起抹浅浅和微红,不自在的撇了脸,嘟囔着说道:“什么护不护的,我就是陈述事实。”
“行,行,事实就事实吧。”郑骞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对余初瑾说道:“苏家娇花给郎家二丫头谋了哪个去处?”
“进宫。”余初瑾重新看了郑骞,说道:“黎老夫人不同意郎莞秀的请求,可是碍着郎莞秀对黎家有恩,又不能置之不理。苏洐便私下跟郎莞秀谈了几句,郎莞秀接受了他的建议,愿意入宫。”
郑骞脸上的笑慢慢的敛了下去,渐渐的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
良久。
“苏洐的意思,我明白,既然这丫头心黑手辣,也知道自己要什么,确实没有比皇宫更适合她施展的了。只是……”
见郑骞话声顿住,没有往下说,余初瑾不由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皇宫可是个复杂的地方,万一这郎莞秀手段了得,真让她混出了头……”郑骞目光审视的打量着余初瑾,“听过那句,打虎不成反被虎咬吗?”
余初瑾点头。
“一样的道理,倘有一天,郎莞秀麻雀变凤凰,你们和她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得难听点,她要是掉脑袋,你们吃饭的家伙只怕也保不住。”
皇宫是权力巅峰的所在,不管是后宫的嫔妃之争又或者是朝中派系之斗,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郎莞秀是苏洐送进宫的,除非苏洐不入仕,一旦入仕,俩人必然便要互为依持,这样一来,可不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过……余初瑾笑了笑,对郑骞说道:“您说得有道理,不过那是多少年后的事,真要有那一天,到那一天再说吧,现在我们还是早点收工回家杀鸡吃吧。”
一听说可以收工下山回家杀鸡吃了,两小只高兴的“哇哇”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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