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骞轻啐了一声,将嘴里衔着的一截草根吐了出来,问余初瑾,“都清理干净了?没留下痕迹吧?”
余初瑾笑了笑,淡淡说道:“您老放心。”
前世的她是法医,法医是什么?简而言之就是利用司法鉴定技术,对与法律有关的人体和犯罪现场进行勘察鉴别并作出鉴定的科学技术人员。
法医若是犯起罪来,还有其它人什么事?
郑骞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将脸上绽起淡淡笑容的余初瑾尽收眼底,说不震憾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余初瑾凭一己之力伏杀了四个成年男子,单说杀人后还能谈笑自如这份风度,就足以叫人侧目和心生畏惧。
她才多大?
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而已啊!
似是感觉到郑骞的目光,余初瑾抬目朝郑骞看了过来,郑骞一瞬敛了目光,也压下了所有的情绪,只淡淡说道:“后面的事交给我来处理,过了今天,所有的事你都忘记吧。”
“好。”余初瑾温顺的应道。
郑骞忍不住再次凝目打量余初瑾,不由得的心生疑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余初瑾和苏洐的婚事,不由得就开口说道:“也不知道苏洐前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能娶你过门。”
余初瑾瞪大眼,“大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洐是娶她冲喜的好吧?
要是可以,谁愿意前辈子做好事换这辈子冲喜求命啊!这郑骞说话可真是……余初瑾摇头。
郑骞却是冷哼一声,“你现在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以后就知道了。”
余初鄞唇角翕翕,“大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我说?”
郑骞欲待摇头,但最终却是抬目看着余初瑾,“苏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苏家的事?
余初瑾摇头,她知道的也就两件事,苏洐是苏家唯一的儿子,他娘是苏畅的外室。就这两件,还是郑骞告诉她的。
郑骞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说和不说,也没什么意义,反正不管怎样你都是要嫁的,是吧?”
余初瑾想了想,点头道:“是的。”
郑骞拔脚便走,一边走一边说道:“那不就得了,与其知道了糟心,还不如不知道。”
余初瑾傻眼了。
还能这样玩吗?话说一半留一半有意思吗?
郑骞才不管有意思没意思,反正他说了不说,之后就绝口不再提一个字。也好在,余初瑾虽然好奇,但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不然,郑骞来这么一出,她还不得郁闷死!
赶在太阳下山前,不但把整块荒地都犁好了,由荣华和余攸宁还割了好几捆的茅草,由荣华砍了根棍子一头挑了两捆放在牛背上,一行人下山往家走去。
照例,由荣华去东寨黎显贵家还牛,余攸宁去顾婶家还牛。
寨子里炊烟袅袅,这会儿,不论是上山还是下田的寨民都回来了,家家户户都热闹的很,只是,顾婶家却透着奇怪的静谧。
“顾婶,我来还牛了。”
余攸宁牵牛进了院子,站在小院里喊了好几声,顾婶才慌慌张张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余攸宁,顾婶慌张的脸上绽起抹僵硬的笑,走上前接过余攸宁手里的牛。
“顾婶,我砍了一担茅草在外面放着,我去挑进来。”
话落,余攸宁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挑了担茅草进来,放在了牛栏外。
“你这孩子,怎么还是砍了呢,不是说不用吗。”顾婶一边把牛往牛栏里赶,一边说道。
余攸宁笑着说道:“我长姐说要的。”
背对着余攸宁的顾婶,脸色一白,下意识的手上动作僵了僵,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轻声说道:“你长姐太客气了。”
余攸宁赧然的笑了笑,说道:“顾婶,我长姐了,昨天和今天的租钱,她回头来抱狗时一起给你。”
“好,好,不着急的。”顾婶说道。
余攸宁总觉得顾婶看起来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把事情说清楚后,他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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