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姚氏膝行几步,到了国公面前,狠狠磕了几个头,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委屈至极。
“老爷明鉴,妾身一心为着国公府,为着大小姐着想,这才斗胆以身试险,并非有意借越啊。只是没想到大小姐竟这般颠倒黑白!”
“为了国公府着想?你丢了这么大的人,还敢说事为了府上着想?”
姚氏高呼冤枉,又拜了几下,连额头都磕出血了,看着甚是可怜,“妾身宁愿自己背上这罪过,也不敢让家丑被宣扬出去,要不是......要不是怕大小姐一时昏了头,妾身也不会......”
沈灼华听了这话,眉头一跳,果然来了!
“什么丑事?关华儿何事?”国公皱了皱眉,问道。
还不等沈灼华张口,姚氏抢先说道:“前些天老爷出门巡营,妾身统管全家之时,有人来报说几个小厮总是在小门附近鬼鬼祟祟,妾身便找机会抓了,一审讯才知道,这几人是给大小姐往外传递书信的。妾身感觉此事不妥,便截下几封,谁知竟发现都是些缠绵悱恻的情诗!就在这档口,大小姐院里的小岚来报,说......说大小姐在诗会上遇见一考生,已与那人私定终身,不想再嫁给侯府,打算去找那小侯爷说清楚!”
“那小岚原是我院里的女使,对着安安有几分主仆情谊,她虽是奴仆可也知这事事关全家女眷的名声,无奈劝不动大小姐,只能匆匆告知妾身。”
“妾身听到这个消息震怕极了,这万一被大小姐传出去了,我们安安可怎么做人啊!”
“为了安安还有咱们沈府的声誉,妾身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敢截了侯府的帖子,去那前厅打算想办法抢先一步退掉这门亲事,省的家丑外扬!”
“谁知大小姐为何突然闯到前厅去,还对妾身那般侮辱......”
沈灼华在心中暗叫一声好!姚氏反应如此机敏,足见心机深沉,一环环一扣扣,这网织的天衣无缝,无论如何自己都得掉进去!若非自己是重活一世,否则当真招架不住。
沈国公听了这样荒唐的话,震惊非常,“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呢?华儿素来懂事稳重......”
“父亲明鉴,女儿绝无私情。”
“老爷!千真万确!妾身有书信为证!就在妾身房中收着,老爷可派人取了来,一看便知!还可传唤大小姐房中的小岚前来对峙!”
姚氏言辞恳切,让本来还有疑虑的沈国公倒有些不得不信。国公挥了挥手,着人去带人和书信过来。
“既然如此,那便等人来了再说吧。”
姚氏看国公爷这番神情,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不由得暗自得意,先前被沈灼华搅了局又如何,只要她在国公爷面前把沈灼华私相授受的罪名坐实便可。出了这样大的丑事,国公爷少不得要大大的发次脾气,说不得连父女情分都要削去不少。日后若有什么大事,宗族耆老也再也不会站在大房一头。
沈宁此时肯定早就把消息传得满天飞了,到时候物议沸腾,国公爷为了颜面也肯定要尽快促成沈灼华下嫁。
想到这里,姚氏与沈安安飞快对视一眼,等沈灼华一出门,那整个国公府便都是她们的了!
“老爷,人带到了。”小岚跟在父亲的随从后进来,那随从又交了给沈国公一打书信。沈国公接过来细细翻看,眉头越皱越紧。
姚氏赶紧拱一把火,道:“老爷,华儿到底年纪小,一时糊涂也是有的,还望老爷不要太过责罚啊。”
沈灼华看着姚氏几乎掩饰不住的喜悦,不可察觉的勾了勾唇。
在姚氏期待的眼神中,国公爷终于开口了,“这......这些都是寻常诗文啊。”
“什么?不可能啊!”那姚氏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这明明是些缠绵悱恻的情诗啊!”
“怎么,华儿没有犯错,姚姨娘反倒不高兴了?我不是第一次参加各种诗会雅集,往年与相识之人,通通信件、斗斗诗也是常有之事。怎么这次就让姨娘起了这么多的心思?”沈灼华冷笑道,拱火谁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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