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1)

康熙：康熙爷和太子爷用完晚餐后，太监张万强贴心地呈上了太子正在研读的《大学》这本书。父子俩各自拿起一本，而康熙手中的那一本，恰巧有个书页被折了个角。康熙问了一句：“保成上次读到哪个地方啦？”

赵磊：胤礽心里嘀咕着，真是好险啊！幸亏白天的时候，我以请教的名义向汤斌问过这段话，不然这会儿肯定会被皇父训斥一顿。他心想，“皇父，儿子想告诉您，《论语》中孔子曾说：‘观鸟之止息，可知其适得其所，难道我们人还不如鸟吗？’而《诗经》亦有言：‘庄重威严的文王，他的光辉德行就在于他懂得适可而止。’这句话教导我们，作为君主，应当在仁爱方面有所节制和追求；作为臣子，应当以恭敬为本；作为子女，应当孝顺父母；作为父亲，则需充满慈爱；而在人际交往中，我们都应坚守诚信。”

康熙：胤礽读书的时候声音清远，富于磁性，而且每一句都读得铿锵有力，康熙每每听他读书就会当成是一种享受：“那么，你就从这儿开始背给朕听吧。”

胤礽一听，不敢马虎半分，默默地在心里把诗文温习回味了一阵子，紧接着便开始背诵起来。康熙一边对照着书本，看着胤礽一字不差地流畅背诵，心头涌上一阵安慰：尽管太子病了几天，但学业显然没落下，甚至隐约透出些进步的痕迹。实际上，胤礽并不是对读书有所排斥，恰恰相反，他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沉浸在书海中的那些日子。因为在书中，他能找到公平和正义，没有现实中的勾心斗角、背叛出卖。然而，随着岁月推移，为了稳固太子之位，他渐渐远离了书卷。在他心中，已认定那安逸宁静、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只能存在于记忆之中，现实中再无法从书中寻回了。

赵磊：此刻，他似乎又捕捉到了一丝宁静，甚至沉浸其中，把那些内容反复默念了几遍。突然间，胤礽如梦初醒，才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何地，以及眼前坐着的是什么人。“皇阿玛，儿子刚才过于投入了，以至于……”胤礽面露微微羞涩。

#康熙：康熙拍拍胤礽的肩膀，亲切地对他说：“太子啊，再来一遍，给朕听听。”胤礽听话地照办了，但这回明显更加小心翼翼。他心里像扎着一根刺，既拔不出也咽不下，回忆起种种过往，刚才那种沉浸其中、忘我诵读的感觉已然消失无踪。康熙听后，流露出惋惜之情：“哎呀，太子你第一遍读得那是真精彩，后面这几遍嘛，就像是硬生生强记下来的，这感觉就如同嚼着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真是索然寡味得很呐。”

赵磊：胤礽刚刚还觉得自己背诵得挺流畅顺溜呢，突然间想起了康熙曾经怎样严厉地责备他，怎样深深地厌恶他。听到康熙这般讲，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彼此相互嫌弃的日子。他一时没多想，就脱口而出顶撞了一句，可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慌忙捂住了嘴巴，但话已出口，为时已晚。

#康熙：康熙先是一愣，然后接着说：“哎呀，你知道吗，有时候自己身在其中可能看不清，但在旁边看的人却能看得清楚。你第一次背诵的时候，整个人都投入进去了，显然已经深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可后来呢，感觉就像在随便念叨顺口溜一样。咱们读书啊，最终目的是要理解其中的道理，而不是机械地背诵。如果只是随口乱背，那还不如不背，你懂了吗？”

赵磊：“是这样，”胤礽被康熙一顿训斥，再加上刚刚犯了同样的老毛病，心里头堵得慌，这下子脸上的表情也怏怏不乐起来。

#康熙：康熙深叹一口气，话语中满是深情与期待：“朕这一片良苦用心，希望太子你自己能够深深体会和认真思考。现在，你就先回去吧。”

赵磊：胤礽察觉到康熙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满，但让他主动去哄康熙，心里又觉得不大乐意，别扭地站起身来行了个礼。然后，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那步伐里全是情绪。李德全在后面拿着伞追他，可他压根没听见，莫名就憋了一肚子火，心想：“我背书滚瓜烂熟有错吗？书里的意思我都一清二楚，谁还敢说我有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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