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玉花楼,为娼妓赎身。”
盛御笑若桃花,眼中看不出是喜是怒。
盛凌傅欲哭无泪怂道,“哥,我没做什么,赎身是瞧她可怜。”
哪个挨千刀传出他买娼妓的,前后不过一时辰传到他哥耳朵里了。
此时盛王府世子怒花三百两银子买娼妓的消息,如蒲公英遇风传播整个京城,成为新鲜出炉的谈资。
“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礼义呢廉耻呢。是否警告过你不要去青楼。”盛凌傅积蓄已久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跪下。”
盛凌傅扑通一声跪下,干脆利落。暗自喊冤,他真是冤枉啊,警告他时他不过十一、十二年岁,没说他长大以后不可去啊。
兄长从不罚他,此次正在气头上,他还不说为好。免得火上浇油。
盛凌傅跪在地上,听兄长狠狠训斥。盛御平复下心情,又变回温润如玉的兄长,温声教导他。
“笃笃笃。”
小厮伫立在门外,埋头尴尬的敲门。他真的什么也没看见,盛凌傅好面子,有人看到他罚跪挨训的样子,那人怕是少不了挨一顿鞭子。而他此刻就是“那人”。
“世子,东宫来人说,太子殿下明日请您回东宫侍读。”
盛凌傅脸色难看,羊入虎口脱身难。
顾不上其他,当着兄长的面撒谎道:“你去说,我病了,不去。”
盛王府的事,他爹都知道。至于如何应付他爹,之后再说,先回绝太子最重要。
盛御对他甚是包容,他作天作地只要他不触犯底线,他从不责骂他,这种事通通是小事。
小厮不理解,但依旧照做。
季鸣麟愁眉苦脸回到季府,沉浸在示爱失败的悲伤里。兄长季天启身受重伤回家养伤,通知他明日前往去东原,一个使他既悲伤又欣喜的消息。
他父亲季天涯是东原大帅,兄长是常胜将军。此次兄长双腿残疾回府,嫂嫂陪同回府。太医诊断兄长腿治不好,余生皆是伴轮椅而行,已然是再上不了战场。
他心里恨极了京城,更恨皇帝,恨不得一刀斩了他。季家武将世代忠贞,可他却忌惮季家,将季夫人和他强留在京城。
他是东原的星火,是掩盖光芒囚蛰伏京城的星火。
如今是兄长身受重伤,换回他回到东原机会。他怎能不恨!他季家是为背后万黎民百姓坚守边疆,绝不是为他宴高段守狗屁江山。
季天启躺在床榻上,浑身裹满纱布。见季鸣麟神色悲伤,情绪低落,微微扯起嘴角一笑,故作轻松。
“你不是打小就想回东原上战场吗,我此次回来就不回去了,在此照顾母亲。你是季家的二公子理应活在东原,大放光彩作东原的明星。”
季天涯唯有白氏白婉一妻,诞下两兄弟。
季夫人在一旁泣不成声,她好好的家分离四散,好好的孩子回来带着一身伤。如今还要把她小儿子送过去,怎能不心疼,心生哀怨。
“鸣麟,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们不去了。”季夫人心疼大儿子,担忧小儿子埋怨道,“你爹那个没良心的,你兄长受伤去不了东原,如今还要你去。”
“娘我最想回的就是东原,我不怕受伤。我会保护好自己,娘莫要忧心。”
他要回东原作最锋利的刃,他要还为兄长报仇雪恨,砍下木鄂的首级。
木鄂设计算东原,挑断季天启脚筋。若非援军及时到,季天启恐怕已是木鄂刀下亡魂。此仇不能不报。
他准备临走前再见一面盛凌傅,在为自己争取一丝机会,他前往东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季母欲再说些什么,季天启劝慰道。
“鸣麟困在京城十多年,装作不学无术的纨绔,不就期盼有朝一日能回东原吗?娘就莫要再言了,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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