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季鸣麟同睡,比以前睡得踏实了。去东宫没什么要带的东西,带了个夜明珠,如果可以他想把季鸣麟带上。
在东宫他依旧只有磨墨发呆的份,所以他把画本给带上了。以至于晚上精神抖擞,白日打瞌睡。
今日一如既往地磨墨,丑时入眠,卵时起。
跪着磨墨,甚是枯燥乏味,更加困了。双眼皮似有千斤重,睁眼,又合眼。
困死了。
不意外就要出意外了。
往复如此间,盛凌缚睁眼间,瞬间又睡过去。这次没能醒来,直直栽向书案。
盛凌缚自以为低头磨墨打瞌睡掩饰的很好,殊不知沈煜绝、宴遇早已发现。甚至暗自观察他什么时候睡过去。
宴遇伸手一捞,在摔倒前抱入怀中。
盛凌缚困得迷糊,忘了身处何处。嘴里呢喃着“睡觉”,睡死过去了。
沈煜绝目睹这一幕,心中大笑。
为太子磨墨能睡着的人,自古以来他是第一人。
宴遇笑着将人放在书房的床上。
以为在盛府的盛凌缚拉着太子衣袖不让走。
用力扯几下衣袖,没抽出来。
盛凌缚不满地囔囔“别动!”
一直暗暗关注两人的沈煜绝,笑岔气了。
没想到盛凌缚这么好玩,醒着如鹌鹑,睡着了胆大包天。
素来是宴遇命令他人,还没敢命令太子,还凶巴巴的。
宴遇一愣,嗤笑一声。
“睡着了胆子这么大,白日到装的乖巧。”
睡觉听不得吵闹的盛凌缚烦躁的吼道,“滚,别吵!”
沈煜绝见宴遇吃瘪的模样,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宴遇也用今天。
盛凌缚困得要命,刚要睡着,被笑声吵醒。怒火中烧,就要起来拿鞭子打人。
骂骂咧咧,“吵死了!你——”
抱怨戛然而止,睁眼是宴遇放大俊美的脸。沈煜绝在一旁乐呵看戏,自己手里拉着宴遇的衣袖,想死的心都有了。
动作比意识快,放开衣袖,低头跪在地上。
“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还能说什么,怎么办,这次彻底把宴遇得罪了。自己还吼太子和沈煜绝,说不定那日就见不到明日太阳了。
“呵,是孤吵着你了?”
盛凌缚听的头皮发麻。
“不是!”万事先认错,“是我的错 ,我、我不应玩忽职守,不应睡殿下的床……”
声音渐小,啊不是,他在胡言乱语什么。
宴遇嗤笑一声。
“罢了,孤念你初犯不追究,下不为例。”
沈煜绝调侃道,“哈哈,小凌缚你昨日是去作贼了吗?怎的困成这样。”
盛凌缚眼下乌青,总不能说是熬夜看画本子吧。
“不是。”盛凌缚低声道。
低着头沉默不语,手紧张拽着衣袍。虽然宴遇这几日没什么异常,但见了宴遇心底依旧发怵。
他畏惧前世的宴遇,也畏惧这一世的宴遇,到底还是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前世献舞之后,名声大噪,血鞭恶鬼舞姿精美绝伦话题热闹好几日。
他成了太子侍读,兴高采烈地进宫,本以为是幸福生活的开始,却不曾想是半只脚踏入地狱。
亏他当时傻傻的憧憬和太子相处,自己前世就是美色迷了眼,宴遇明明蛇蝎心肠,挨千刀的恶鬼。
宴遇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他消失了都没人找他,宴遇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囚禁他折辱他就算了,竟然还害死了爹娘和兄长。
在盛凌缚的眼里爹娘的死一定和宴遇有关。爹和兄长为人正直,执政清廉。兄长如何会死在归家途中,爹如何会贪污。定是宴遇陷害。
宴遇哪日玩腻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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