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匠家出来后,熊漆把背在身后的背篓拿了下来,从里面拿出斧头、绳子等工具。挨个分给众人。
“走吧。上山砍树。”
上山的路上,人群里议论纷纷,觉得风雪天山上太过危险。王潇依却觉得,也许危险的不是雪天砍树,而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女鬼。
路过他们休息的客栈时,刚好碰到了出门的老板娘,老板娘也不觉得冷,出来的时候还是身穿那件红色的旗袍,怀抱着一双红色的被子。
看见他们后,还给他们打了个招呼。
走在最后面的三个男人跟老板娘搭话,她依稀间可以听到老板娘在跟他们叮嘱,“山上路滑,可得小心点。砍树是个体力活,一两个人是扛不动的。山上的树又那么粗。刚好你们三个人,你扛头,你扛中间,你扛后面。”
王潇依和阮白洁同时转过头,凌玖时也跟着朝后看去。
看着老板娘娉婷袅娜的背影,她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昨天晚上老板娘出现在二楼栏杆边,是有预谋的。
阮白洁喃喃自语,“三人抱树。”
树林在村里的后山方向,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因为大雪封山的原因,这条路还没有村民走过。地上的雪有一掌厚,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寒风凛冽,吹得脸庞发疼。
“这棺材是非做不可吗?”双手护在脸庞上,王潇依痛苦道。她脸冻的好疼,脚也快要冻僵了。
“不做棺材,怎么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怎么找钥匙。”熊漆拿着斧头,在前方带路,顺便回答了她的问题。
阮白洁:“是啊。万一死的是自己。起码棺材好看。”
王潇依冻的瑟瑟发抖,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不能说些鼓舞士气的话吗?
到了树林里,众人找了几棵符合木匠要求的树木。三三两两的分开砍树。
或许是因为他们三个今天一直在一起活动的原因,熊漆分配人数时便把他们分到了一起。
三人在合适的树里随便找了一棵。王潇依拿着斧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她没干过这种活。上去砍了一下,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连树皮都没砍破。
阮白洁倚着一棵树,看她笑话。“依依,这早晨不是吃饭了吗?怎么力气还这么小,那早饭不是白吃了吗。”
“潇依,你别动手了。去一旁歇着。我来砍。你是女孩子,力气本来就小。别听阮白洁胡说。”凌玖时把她撵到一旁。自己拿着斧头朝着树木比划了两下,随即砍了下去。
他的力气虽然不算大,却比王潇依大的多。一下砍下去,树身就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痕迹。
“果然还是男生的力气大。玖时这一下得让我砍三下还不一定比得上。”王潇依赞叹道。
“行了,别拍马屁了。”阮白洁鄙视她一眼。站在旁边,指挥凌玖时,“你照着一边砍,力气得往下使。”
凌玖时在树的两边一边砍了一个豁口,豁口一大一小。“砍树,就得坎个大豁口和一个小豁口。到时候树的自重就会让树朝大豁口的方向倒下去。这样既能控制方向还能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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