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阳光正好射进地牢,落诗昀在墙角晒太阳。付询终于和她说了人生的第一句话:“将帅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待他?”
强暴、伤害、囚禁、威胁……这些真的是对她好吗?
落诗昀笑而不语。
她不会忘记自己的小指是怎么没的,也不会忘记左脸的火辣,还有日日夜夜的欺辱。
付询不是她,不会懂她。
“如果你了解了他的从前,说不定你就会好好待他了。”付询又道。
他的曾经?落诗昀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
见落诗昀不为所动,付询轻飘飘补了一句: “落夫人病危了。”
什么?谁?她的母亲……病危了?她刚刚失去哥哥,不想再失去任何亲人。
“是不是宇文桎干的?”落诗昀握住铁栏,试图扯烂它。“是不是?”
“不是。”
她连自己哥哥的尸首都没见到,这一次,她不能再任由母亲离世。
她太清楚宇文桎了,如果她不求他,他是一定不会找人医治自己的母亲。
落诗昀眼睛快哭瞎了,终于止住眼泪,对付询说:“我渴了,麻烦你给我一碗水。”
付询挥了挥手,随即便有人将水呈了上来。
落诗昀透过铁栏,接过水。就在此时,她将碗重重砸在了地上,碗顿时碎得四分五裂。
她抄起一片锋利的瓷片架在脖子上,威胁道:“我要见宇文桎。”
付询来不及阻止她,“落小姐不要为难我,将帅岂是你我想见便见的。”
“付询,你敢不敢赌。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付询眉头一皱,他赌不起。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落诗昀对宇文桎的意义。
如果刺杀宇文桎的是别人,那么那个人现在应该已经九族灭顶了。
他不敢犹豫,转身跑回了丞相府。
宇文桎匆匆赶来。
他满不在乎地双手交叉,“想死?那便死吧。”
落诗昀捏紧手中的瓷片,用力一划,鲜血四溅。
宇文桎瞳孔放大,声音都颤抖了。“打开,快开门!”
温热的血从脖子流下,染红了衣领。一如当年,他把别人的血溅在她身上一般。
宇文桎着急忙慌,跌跌撞撞闯进地牢。他护住落诗昀流血的脖颈,满眼通红。
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不想让她死啊!
落诗昀抓住宇文桎的手腕,气若游丝道:“宇文桎……”
宇文桎再听不见她后面说的话,抱起她便跑回了丞相府。“付询,去请御医!”
这个女人太不惜命。
她万不能有事,他还没有开始折磨她。他要让她痛不欲生,不能让她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死掉。
宇文桎在心底较起劲来:落诗昀,有本事就活过来,吾再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吾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杀了吾。
路过前院,那里种着半星花,是她当年亲手所植。如今已经枝枝花开,清香扑鼻。
半星花开了,可是他的爱人就要离开他了。
那时她说半星花开时会很漂亮,只是他们再也不能同从前一般,共赏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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