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第一次想这个问题,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却也知道谢玉仪说得很对。
谢玉仪并不想就此打住,春分是她培养出来的人才。选择嫁给吴恙的时候,她就问过春分去留的问题。若是春分想要离开,她半分都不会为难春分。
既然选择了跟着自己,那就要接受现状,“既然享受了家族的荣华富贵,关键时刻付出生命也不为过。”
这个道理春分自然是知道的,大家族也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刑部尚书府上的嫡女由此一劫,也算是她不会投胎吧。
“婢子,婢子。”春分稳了稳心神,才继续说道:“婢子,只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一时有些心软。夫人放心罢了,婢子既然选择跟了夫人,就不会害怕的。”
谢玉仪摇了摇头,春分无论多优秀,也只是后宅的一个小丫头。自己也是过于为难春分了。自己的心硬如石头,那不也是经历了十几年的训练,又经历了二十来年的磨砺。也并不是刚开始就杀人如麻的。
“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我也并不是很想要那姑娘丧命,就看那姑娘怎么选择吧。你明天传话让阿九过来。”
春分听到这话,突就抬起头,追问道:“夫人,您是觉得婢子下不了手?所以才用阿九的吗?”
谢玉仪惊讶于春分的敏锐,可也不隐瞒她,“你有比杀人更重要的事情。论杀人阿九比你更有经验。不要为难自己。”
春分点了点头,她的确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把所有围绕八皇子的消息梳理出来,一个字也不能放过。过完正月十五我就要用。”谢玉仪现在也没工夫安抚春分。
她相信自己养大的丫头,能想明白其中的关键点。
不管外面如何热闹,但五皇子府是安静的。想来拜年的人不敢来,而五皇子也不会出去走动。
府中的下人,似乎被胡嬷嬷,和吴管家联手调理的顺顺当当,既没有人跳到谢玉仪面前闹事。也没有人敢和谢玉仪胡说八道。
就连请安问好,几个妾也不敢过来。就好像五皇子府从来没有这三个人。
吴恙则是难得休息了五天,就开始忙碌。
谢玉仪则是半天没休息,从皇宫参加完年宴后,就开始忙得不可开交。她盘点着自己的铺子上的账册、银钱、人手。一改以往当甩手掌柜的模样,事事都要搞清楚,弄明白才罢休。
小满第一次见主子如此勤奋。一时居然有了危机感。
过了正月初十,谢玉仪总算停了手,“小满,今年你想想办法再买一条街,我们打造美食一条街。”
谢玉仪盘点完了状元街,还有正安街的铺子,心下也明了。自己这点收入是远远不够干大事的,这点关系网也不够塞牙缝的。
吴恙从朝政入手,而她则可以从经商入手,两相一合或许尽力一搏就能成了。她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所图谋的事情轻而易举。
小满一脸兴奋道:“夫人,您要买什么样的街?需要多大的铺子?只要您说的要求,奴婢一准帮您找到。”
“也不需要多大,更不需要多富贵。都是卖给有点闲钱的人家。不做大买卖。有人不会愿意地看到的。”谢玉仪有些不满地说道。
她也不算多会做生意,不过就是借鉴了现代人的思路。加上手上的管事都得力。
小满半点都不质疑谢玉仪做出的决定,想了想就回道:“夫人,奴婢先回去先写个章程出来,您要是觉得奴婢想得和您想的一样,那奴婢就开始找铺子。”
谢玉仪满意地点点头,果真进步少。最起码知道先动脑子得了。不过也并不打算提前提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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