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厝看着暮云微拧着的眉头缓缓松缓开,方才舒了一口气。
他以为如郡主这般生来便是金枝玉叶的存在,本不该有什么烦恼的事使她皱眉。
如若是有麻烦的话,他愿意在暗地里替她将事情一一摆平,即使她并不会知道他做过些什么。
花容厝问:“郡主可是要回府?”
暮云答道:“正是,不过方才我和微霜正念着要顺道去一趟飘香铺。”
飘香铺,取十里飘香之名,甜而不腻,松软可口,这铺里的糕点可是国都沧城最出名的店铺之一。
“容厝近来清闲,不知可否让容厝陪郡主走一遭?”花容厝语气和缓,眉心一点朱砂痣艳丽妩媚,狭长的眸子间是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轻柔。
“自然可以。”暮云眉眼弯弯,柔和清浅,这般应道。
清闲?骗鬼呢?花容厝最近不是应该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弄死李信么?她心中虽动疑,面上却是半点不显。
不过说实话,花容厝这张脸的确生得太过容色绯靡阴柔,论姿色妖娆,宫中恐怕没有人及得上花容厝。
倘若在宫中提到花容厝这三个字,只怕哪一个都是听了吓得闻风丧胆,惊悚恐惧的模样,而下意识地忽略了他的容颜。
“郡主喜欢细雨天么?”每次与郡主相处,花容厝心中都不自觉地觉得格外欣喜。
“我自是喜欢,细雨霏霏,丝丝缕缕……”
“不过……司公的腿是否有何不适?”迎上暮云关切的目光,花容厝只觉心好像被置在蜜罐里泡着。
不错,他腿确实在疼,而且疼得厉害,每到阴雨天便钻心般得疼。他没想到郡主竟然如此心细如尘。
“不过是旧疾罢了……”花容厝微抿着薄薄的唇,轻描淡写而过。
从前他的腿差点活生生地被人打断过,那时他卑贱如尘土,谁又会在意他的死活?从那以后,便落下了病根……
“可寻太医看过?”旧疾么?暮云猜想,更正确点说,或许是旧伤吧!
“有劳郡主忧心。容厝寻过,不过是老毛病,也不碍事。”花容厝柔声道。
“我倒听说近几年太医院来了个颇为年轻的陈太医,医术倒是精湛,司公不妨去寻他瞧瞧。”
暮云状作无意地随口道,从袖中取出一个绘着淡紫色莲花的精致白玉瓷瓶,道:“我这儿倒是有一瓶治腿疼的伤药,司公若是不介意,不如拿去试试也无妨。”
微霜看着花容厝小心地接过瓷瓶,内心只觉好似在哗啦啦地滴血,什么叫拿去试试也无妨?!
主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制的药膏有多珍贵吗?在外面哪怕千金也换不来小小的一瓶,你就这么随手送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主子总对一个阉人很上心,虽然这个阉人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妖孽脸,可微霜觉得她伤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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