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霆可谓身躯一震——如今天色昏暗,周遭危机重重,势力混淆,各怀鬼胎,此时一旦爆发出袭击事件,就仿佛在枯草中点起明火,一旦失控极有可能燃起熊熊烈火啊。
“何人所为,可有伤亡,速速带我去探看。”
他当即喝到,忽而又安排道:“你们几个,在此不动,严加看守,若有变故,无论大小,悉数报告。”
——身经百战,经验丰富,镇北王谢云霆自然清楚,如果表面的风平浪静在某一个位置被打破,那这个位置极有可能也有蹊跷。
“是!”
谢云霆脚步不停,这便跟着带路的手下向前走去,却见一处草丛前不远处,兵士们正抬着一个失去意识的人,将他平放在地上,医者很快地到位了,开始给他查看伤情。
谢云霆停步于不远处,皱起眉头打量四周。
南方草木繁茂,但这恰恰也给袭击者留有足够多的藏匿、行动、潜逃的机会。
而如今周围人多、气息杂乱,他一时半会儿还真判断不清楚是否有人在暗中窥伺。
“怎么样。”半晌,他压低声音询问医者。
医者坐在那里,依旧在检查,只摇首道:“可不得了。”
他是下意识地感叹,也正因如此,周围人都紧张了起来。
医者道:“他周身没有任何一处明显的出血点,说明对方和他未经打斗,更没有使用什么利器伤害他。他的脉象没有惊惧之象,可见并非因为惊吓紧张而昏厥……”
“那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镇北王身边的随从忍不住了,当即问道。
医者闭目不答,他探查完了外伤,依旧在摸脉。
此时,方才和这位兵士距离较近,眼睁睁看着他倒下的另一位兵士怯怯开口:“王爷,我和柳三值守的岗位相邻,方才……他原本一直好好站在那,我们两人偶尔还攀谈几句,一直也没发觉周围有什么动静,直到……”
他似乎在心中措辞一番:“直到方才,柳三说他要去……去草丛里,解个小手,我这边听见了,也没多在意,谁知道,接下来听见他那边哼了一声,彼时我还想着解个手有什么可哼哼的?谁知旋即便听见砰的一声跌倒的声音,我一看,柳三面对那个草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他两手抓着裤腰,但裤子都还没来及解开……只怕是……只怕是这草丛里有人袭击,可是王爷,若真是如此,那太快了……悄无声息地,太快了。”
众人听他这一番描述,都觉得脊背发寒。
不知不觉,悄没声息,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袭击,那岂不是人人都命悬一线?
镇北王皱起眉头,并未说话——从这位兵士的描述来看,的确诡异。
只是这位兵士本身功夫平庸,所以很可能会把一些他并不了解的伎俩看得更玄乎其玄一些,至于认为可怖,镇北王大将之风,自有定力,并不会单为这一两句话而对情况信以为真至于乱了方寸。
“先生诊的如何了?”镇北王只缓声问那医者。
医者起初沉默,半晌摇头道:“实在是奇妙非常,他是被点了穴道。”
他继续摇首道:“此人出手狠辣,又稳又准,力道非常却又把握准确,似乎是以石子等尖锐之物直接命中了柳三的膻中穴,他无意取其性命,却要夺其神志,固有此力道……”
此言一出,周遭兵士皆面面相觑,以为此事其而几乎不可能。
镇北军中风纪良好,此时,各人心中自有嘀咕,却无人宣之于口,哪怕小声嘟囔、交头接耳都是没有的。
镇北王此时却笑道:“可见此人行动不便,且有所畏惧啊。”
医者一面诊治那柳三,一面看向镇北王道:“还请王爷明示。”
镇北王笑道:“此人这一招一式,可见武功极高,出手不凡,但是,这柳三只是去如个厕,且从先生所说之脉象,柳三甚至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以是,若此人行动便利,他大可一走了之,而不必对柳三出手。如此,可见此人行动不便。”
书院来了个女刺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