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一凛眉:“不足以开?”
封疆大吏,不怒自威,那守城的兵士背脊一哆嗦,只道:“王爷息怒,王爷恕罪!”
镇北王并不理会他,只道:“都城去此地数百里!陛下之令须臾不可达!还有谁人之令封此城!谁人之令,镇北王令不足以开!”
字字句句,字正腔圆,威严十足。
那守城的兵士哆嗦道:“回……回王爷的话,是驻地兵令,和镇南王令!此二者,与镇北王府,均无直接隶属管辖干系!请王爷恕罪!镇北王令……确不足以开此城门!”
镇北王冷笑:“好一个无直接隶属管辖干系,不足以开!那本王告诉你,先帝曾允镇北王令,除皇城外通行天下!驻地兵令、镇南王令,不足以禁先帝之命!让开!”
那个兵士几乎要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请王爷恕罪,卑职受命,不敢违抗。”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王爷,王爷若有急事,不知小的能否代您行事?”
镇北王瞪着一双眼,道:“天机书院,你进不去,你能做到何事?”
那兵士不说话了。
镇北王冷笑:“这位小兄弟看来也是明白人,你依先帝之令让开,本王不为难你。”
那兵士如何能让,他索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抢地:“王爷恕罪!”
言下之意,就是不让。
城门前陷入了死一般的凝滞,镇北王带的人马和守城的兵士对峙着,而那兵士自始至终跪在那里,额头结结实实抵在地面上,他丝毫不抬头。
渐渐地,随着镇北王铁青着一张脸,镇北王所带的人马围拢上来,而守城的兵士们见状,也开始逐渐聚集。
直到一个穿着灰衣服的兵士忍不住开口了:“镇北王爷,听小的一言啊,看您这架势,多半就是为了书院里头您家公子了。您听小的一句劝,您家那位公子虽然声名远扬,但不是……好像也不是太行了吗?我看您春秋正盛,身强力壮的,何不……”
“啪!”“咚!”
他的话没来及说完,镇北王的手下便上前几步,这位随从是个练家子,身手敏捷,动手迅捷,一脚给那讲话者踹的跪倒在地,又收腿顶膝,直接命中此人面门,随着一声痛呼,那插嘴讲话者已然是一脸的血了。
“以谣言诽谤少将军,污王爷试听,该打!”
镇北王在马背上未动,只是略略垂眼看了一眼此人,狼狈不堪,倒是那一身衣服……
“对镇北王出言不逊,押走,先打五十大板,再作定罪之论。”此时,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
镇北王眉心一跳,这声音实在是既熟悉又让人不愉快,他抬起头循声望去,却见一中年人带着一行随从而来,此人一袭黑色戎装,胸前印着‘镇南’二字。
可不正是镇南王魏允瞻本人?
纵然多年未见,谢云霆还是一眼就给这人认出来了。
镇南镇北素来不睦,但实则原本并不上升到两位新任王爷之间的仇怨。
至于他二人为何这般不对脾气,此事的触发点,还是当年皇后娘娘赠钗给镇北王妃,镇南王当堂讨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然后给了他家小妾。
谢云霆当即就称镇南王此举不敬尊上,怎可把皇后娘娘尊贵之物讨给家中小妾。
镇南王却道,镇北王不要上纲上线,最后给了小妾,并不意味着是为了小妾讨要,是我镇南王府向皇后娘娘讨要,如何就是你镇北王府有的,我镇南王府便不能有?更何况,一来,这位所谓的‘小妾’命格极佳,你家王妃的命格还不一定有她好呢;二来,他也不过是讨个一模一样的物什,并非皇后娘娘所佩戴之物,怎么你镇北的女眷可得,我镇南的女眷便不可得?
镇北王和王妃格外恩爱,镇南王极是偏宠这小妾,两个男人谁都见不得自己女人当堂丢了面子,于是这便争执起来,谁也不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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